“灵宝,把传音放出来吧,预言现在进了封杀部,应该控制不住他。”
灵宝大祭司不知道巫君怎么想到传信使大人了,不过还是取出了一个葫芦,把传音放了出来。
传音刚从葫芦里出来,一看到巫君赶紧要过去行礼,走到一半像是怕自己会伤到巫君赶紧止步,远远地跪了下来。
“没事的传音,现在预言进了封杀部不在这里,他控制不了你的。”巫君微笑道,看着传音走了过来后继续说道:“待会儿我们也要进入封杀部,因为预言也在那里,为了防止你被他再次控制,这次就不带你进入了。”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看到灵宝和传音都一副着急劝谏的样子,巫君先大声阻止了他们。
“传音,你的情况自己清楚,难道想再被预言控制吗?况且我对你还有其他安排。”
“属下谨听巫君安排。”传音重重地把头磕在了地下。
“嗯。传音,待会儿你先护送朱公子找到散先生,之后你再手持灵宝的信物去灵宝部一趟让他们来封杀部门前。告诉灵宝部的族人,他们的任务只是把守住封杀部的大门,除了本尊和灵宝祭祀,任何人不得进出。”
灵宝大祭司知道自己劝不动巫君留下了,默默递给传音一个令牌不再言语了。
传音站起身接过令牌后问道:“巫君,那懒散老头可是预言的朋友……”后面的话不言自喻。
“你能打消传音的疑虑吗?”巫君没有接传音的话茬反而问起了朱正轩。
朱正轩道:“散伯父没有和预言大祭司一块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对预言大祭司所做之事是不支持的;还有,联系散伯父之事还请传信使大人代办,在下感激不尽。”
传音拿着刚从灵宝大祭司那里得到的令牌在朱正轩面前晃了晃说道:“你为何不亲自前去,再说没有信物他也未必信我。”
朱正轩随手抛给传音另一个令牌说道:“我的同门都在封杀部内,我要和他们一块面对危险;这枚朱家令牌会让散伯父完全相信你的。”
传音看了眼巫君,见其点了点头。收好两枚令牌后对着巫君行了一礼之后几个纵身消失不见。
封杀部内,一直背着手走来走去的雪笑非终于忍不住了。“不行,等不下去了,我得去四周看看。”
“慢着,笑非师弟,叶师兄不让我们这么早行动,还是再等等吧!”白景闲劝阻道。
“是啊。”陶巧儿也在一旁跟着说道:“月姐姐她们遇险大家都很着急的,但是连叶师兄这次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们还是按计划好的行事吧。”
“没事,我就在封杀部门口看一眼,不会有事的。”雪笑非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气得陶巧儿在那直跺脚。
“白师兄,我们该怎么办,跟过去吗?”
白景闲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脸严肃的样子。“跟过去吧,反正计划也是要去看看的,说不定巫君现在已经重新在门口连接上了方寸洞。”
正朝着出口方向潜行的雪笑非突然发现二人跟了上来,心里一暖没有说话。这种朋友真好,即使他们不认同你的做法,看到你一意孤行之后虽然无奈,但继续支持你的行为,为你排查可能出现的隐患。
雪笑非三人刚来到封杀部出口处,四周还是一片红雾什么都看不清楚,雪笑非想再往出口方向前进两步时被白景闲一把给拉了回来并强按其身让其趴下。陶巧儿也跟着蹲下了身子。
“笑非,不能过去,万一门口突然出现敌人,隐藏、躲闪都来不及。”
“除了封杀部的人就只有巫君的方寸洞能够进来,都是自己人哪来的敌人。”
“那清影她们是被谁抓的?”
正当白雪二人争执的时候,出口前面的红雾突然翻滚了起来,紧接着出口泛起一阵光华。拉扯的二人几乎同时停手,对视一眼之后互相点了点头,他们都感觉到外界的气息涌了进来,难道真是巫君用方寸洞进来了?他们当时在外界看巫君使用方寸洞时只看到了巫君施法的起手式,至于方寸洞延伸到终点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雪笑非一甩胳膊挣脱白景闲后看到他还一动不动地盯着出口看,得意地说道:“拦啊,你怎么不拦了,还我会遇到危险,就你们几个都被抓住我都会安然无恙的,这看似是无意当中碰巧的生路,其实是我多年的闯荡阅历加上果断的行动搏出来的生机,让你来你能发现的了吗,不但自己脱不了险还得把别人耽误了。”
“雪师兄,这几年咱们不都是在一块吗,你哪来的闯荡阅历?”陶巧儿认真地问道。“你说的话很像叶师兄讲的戏文台词。”
“我我在掌门真人的镜中世界闯荡的经历。”
“可这些大家都经历过呀,而且我记得就雪师兄用我的时间回溯次数最多,老是在面临选择时给出一个错误答案,后来就连叶师兄在拿不定主意时也会反向参考雪师兄的意见。”
“你这丫头故意揭你师兄的短是吗?”雪笑非恨恨地说道。
“嘘,别说话,快有人出来了。”白景闲同时把身子和声音都压低下来。
“都说了,肯定是自己人。”雪笑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起身就要往出口走去,突然一双手又将其给按了回来。
“老白!”雪笑非的怒容转过身后立刻变得错愕起来。
“赵师兄,你怎么来了?”白景闲三人都没有发现赵清寒什么时候摸到自己身边来的,震惊于其隐匿之术的同时也感到一阵阵后怕。
“我在原来那间房子里找不到你们,猜想你们可能会来出口这里就来看看。”
“要是你没把那面具人带走我们也不会分开了。”雪笑非冷冷道。“对了,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面具人呢?”
“逃跑了!”
“跑了?他中了神仙醉,怎么可能跑得了。”
这次赵清寒没有再回话,慢慢闭上了眼睛,一道神识释放出来向着出口处延伸过去。
“赵清寒,问你话呢没听到吗?”雪笑非想不依不饶,但又被白景闲拦了下来。
“赵师兄在探查出口的情况,笑非你先安静一会儿。”
“老白,是我在找事吗,赵清寒就是个,你被他骗了还在帮他说话。”
“雪师兄真是受‘叶师兄讲的戏文’影响不小啊!但愿赵师兄听不懂叶师兄的家乡话。”陶巧儿在心里祈祷着。
赵清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不过他现在把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了出口处,也懒得计较。。
赵清寒听不懂,但白景闲和陶巧儿一样,也是在掌门小院里听叶流风讲了三年的戏文故事,听到雪笑非暗指赵清寒是叛徒,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就好像捂住之后赵清寒就听不懂似的,看赵清寒没有在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要不然这俩人要是闹起来真不好调节。
正在这时,洞口处的波动终于平静了下来,一道道人影陆续映入了几人的眼帘,这也让一直争执不休的雪笑非安静了下来,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这次进来的是敌是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