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勃然大怒,妻子被一个大胡子番僧如此评头论足,大感耻辱,厉喝一声:“兀那贼子,胆敢如此无礼,给爷死!”
就见剑气迸发,看似杂乱无章般朝僧人劈头盖脸打过去。
星星点点的剑气中,一点寒芒后发先至,许月娘面色冷峻,一双秀眉间凌厉非常。她可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如今在家人谁敢对她无礼,性情比之从前更盛三分,哪里容人如此侮辱自己,当下立刻出手。
夫妻联手,剑气纵横,绝顶之下何人敢无视。
但见那僧人右手似缓实快的拍出,半途中呈拈花状,恍若无物般的在那剑光中随手一摘。
“铛”的一声脆响,许远长剑已断为两截,剑身涌来的一股大力,直让他倒退三步不止,不禁骇然失色。
“这怎么可能!”
那边番僧将断剑划过许月娘手中青锋,直震的她身躯晃动,番僧抬手扔开断剑,伸手往她腰间要穴拿去。
许月娘花容失色,强自忍住不适,两袖飘飘展开,往身前一挡,自己飞身后退。
只听“斯拉”一声,两块衣袖已给番僧扯碎,正要再进一步时,斜地里一道黑光闪过。
番僧一惊,身子向右扭出半步,“嗤”的一声轻响,红衣被削去一块,未等他站稳身形,那黑光已接连刺出。
这黑光锋锐无比,番僧未曾接近,脸庞已给剑气吹的生疼,哪敢硬接,连忙后退。
黑光进一步,他退一步,二人一进一退,眨眼已一气退开七步,伴随着一声轻叹,黑光骤然收敛。
番僧双手一合,将鼓荡的真气平复下来,抬头看去,冷声惊道:“是你,村夫。”
出手的不是张清河又是何人。
此刻他手持一把拇指粗细的黑玉般的长剑,寒光乍现,一身粗布短打,不正像村夫。
许远夫妻俩对视一眼,尽皆震惊无比,两家相识十多年,他们竟从来不知张清河会武功,还如此高深莫测!
不知王先生是否知晓此事?
“他要抓的是月娘,你们走。”
张清河声音平淡,似是不将番僧放在眼中,说完这话已剑光纵横而上。
他心头暗道对方比他功力深厚,方才先机已失,胜算渺茫,对方要抓的是许月娘,只要她不知去向,缠斗一会自己退去,想来可以脱身。
于是甫一动手,张清河便笼罩番僧周身大穴,以庞然的攻势,使其不得不正面以对。
许远怒气勃发,正要帮手,却被许月娘一扯衣袖,转头见妻子面色沉沉,“快走,莫要给张兄添乱!”
然后许月娘嘴唇微动,蚊蝇般的声音在许远耳边响起,“你去村中找佳儿他们,我找昊儿,村外汇合!”
许远恨恨的瞪了番僧一眼,同许月娘分头而去。
……
那黑剑不知何种材质所制,挥动间风声几近与无,又锋锐异常,让人难以抵挡。
番僧同张清河过了七八招,知对方长剑锋利,有心去拦许月娘,但在剑光笼罩下无法去得,他哼了声,“仗着武器便利,算什么好汉!”
张清河声音风波不起,“我是剑客,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