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苏醒只一年,但从他将秘籍送给我们的那天开始,他杀我们就像捏死只鸡一样简单,你信不信!”
许远怔愣的看着许月娘,他从未见过她这幅样子,他咽了咽口水,干笑着呵呵的说:“月,月娘,我知道了,这事再也不提了,你先把手松开,不要动了胎气。”
许月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坐回床上。
许远坐在床边,瞥见旁边桌上的燕窝粥,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把把碗端起来,“粥凉了,我去热一热。”不等人回答,自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跑出门外,大大的松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房间,往后院去了。
房里的许月娘双手握紧,缎面绣龙凤的锦被在她手里紧紧皱褶成一团,白皙的双手青筋毕露,牙关死死咬紧,两行热泪从脸颊滑落,“啪嗒”一声落到被上。
这个小插曲悄无声息的在夫妻之间渡过,只在当时泛起一丝波澜,后来便恢复如初,看起来一如往昔。
在许远静心的照顾下,许月娘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转眼就六个月。
随着肚子的长大,许佳在家里家外行事越发稳当,每日放课都是第一个冲回家,摸着许月娘的肚子说着姐弟(姐妹)俩的亲密话。
嘀嘀咕咕的,许月娘都听不清说的什么。
这一日又是如此,许佳挥着手和大家告别,飞快的跑回了家。
杨铭在旁边羡慕道:“我那些兄弟要是有这么亲密就好了。”
杨村长有四个儿子,八个孙子,人丁繁茂,在这样的年代里可谓首屈一指,这也是他一向骄傲的事。
张汶笑道:“谁让你不像佳儿一样,还没出生就和他们培养感情,现在天天打架,你能赖谁。”
说起来杨铭就郁闷,他是家里的老大,底下的弟弟妹妹总是妄想挑战他长孙的威严,若不是他随王先生习武,还真就被他们得逞了。
几人和先生告别后,各自回家去了。
张父是铁匠,作坊占地不小,在村中诸多不便,几年前就搬到了村南,张汶每日回家就顺着村南的小路一直走就到了。
“哎,小公子停一停……”
远处的田埂上传来一阵呼喊,张汶回首看去,见南边走过一行三人。
三人皆是男子,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颇有威严,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与中年人有几分相像,似乎是父子,跟在他们后面的男人应当是随从。
他们虽穿着附近的服装,但张汶还是敏锐的发现他们不是本地人。
中年男子走过来问道:“小公子安好,不知可是这白马村人士?我们是来寻亲的,向你问个人。”
他旁边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张文一眼,很不屑的转过头去。
张汶看在眼里,“哦”了一声,“你们要问谁?”
中年男子道:“他叫许远,不知可在村中?”
张汶目光微动,再次看了看三人,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许?许远?”
“对,许远,他们家是外来人,到此地定居应不超过三十年。”中年人补充道。
年轻男子转过头撇撇嘴,“父亲,他才多大,怎么会知道姑姑搬过来多少年,我们走吧,去村里换一个老头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