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一种治女人怪病的药,你还小…嗷唔——”夜猫一脚把信口胡诌的山鸡踹出去。
这一踹动静不小,堂屋内走出一个一字眉的劲装中年,粗浓的眉毛微皱,面色不善地看着打闹的众人,目光扫到瑾瑜公主之后才缓和下来。
一字眉还没有开口,身后走出一个慈眉善目的半老头,须发半白,个头也不高,头上带着一顶黑介帻,脸色红润,精神矍铄,活脱脱一个富贵清闲的老员外,正是江湖上声名远扬的神医黄泉游冯飞逢。
冯飞逢朝瑾瑜点了点头,拿眼打量着丁伟和谢三。
“风灵体。唔——血脉还算纯粹。”冯飞逢朝瑾瑜公主点了点头,又对谢三和丁伟和蔼道:“你们两个进来吧。”
两人告辞太虚观一众,乖乖跟进厅堂。只见厅堂之中摆着几张简易的木板拼床,或趟或团坐着几个伤号。
有前些天被两个少监击伤的都满海,因为腿脚受创,只能躺着,撑着血红的眼睛在床上盯着屋顶一声不吭。
有骨架高大却嶙峋如柴的可放,虽然被黄泉游从黄泉中捞回来,却元气大伤,现在仍昏迷沉睡。
有盘坐如松的圆正,虽然气息萎靡,面容枯瘦,但韧性不减,闭着眼盘着手中的佛珠,许久拨动一次,才让人知道,他还清醒着。
另外还有一个少年,倚在角落边墙,头发灰白凌乱,面色乌青,嘴唇发紫,似乎是中毒,用被子裹着,身子似冻着一般瑟瑟发抖,手上却拿一本医书,认真看着。
医堂内很安静,冯飞逢来到里间上座,招手让两人过来。
先探手闭眼在谢三腕间切脉一会儿,才缓缓对谢三道:“精血亏虚,耗神过度,气息不稳,惊吓劳神,我给你开些养心丹和鹿虎熊胆丸,隔三日来这里一次针疗,一个月左右就可以恢复。”
说完不再提谢三的体质问题,又探在丁伟伸出的腕上,闭眼沉默。
丁伟一脸紧张的等待冯飞逢的宣判。
便见冯飞逢眼帘微磕,一脸莫名地看着丁伟。
丁伟心里踹踹,面上发虚,就怕黄泉游突然蹦出一句:“你有肾虚。”
那么这些年的采花生涯岂不是变得毫无意义……
“你没什么事。”冯飞逢欲言又止,沉默了会儿道:“小极乐欢喜功被你这么用,要是神象醒过来,你可能撑不到我面前。”
“哦,”丁伟一脸迷茫,不知道这意思到底算有事还是没事,不理冯飞逢的调侃,担心问:“可以治好是吗?”
“可以,只要你没被他彻底打死,我黄泉游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
“噗嗤——哈哈哈…”一旁的谢三很不厚道得笑开了花。
连一旁的一字眉中年眉梢都没忍住挑了挑。
丁伟一脸无辜地看着冯飞逢,他没想到这传闻中脾气古怪的糟老头子还有这种幽默的一面,不由无语。
“老夫虽未练过小极乐欢喜功,多少也拜读过它,这部武学讲究以佛入道,以顿悟而进阶天人合一,最终欢喜超脱。”冯飞逢摸着下颔黑白相间的胡须,直接道:“以老夫看来,你练这部功法这么久,仅在入门和未入门之间徘徊,而且是明明有机会入门,却过门不入,贪图淫乐之享,似你这般练功下去,内力能增长到如今的境界已是极限,恐怕一辈子都不能突破外罡之境。”
说完丁伟也是一脸精彩,练功练出这种进进出出莫可名状的境界,也是无愧于他淫贼本色了。
“前,前辈,我也想入门呀,可我不知道怎么更进一步呀,我拿到这本武功,自己一个人瞎琢磨,又没有人教我,我师傅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丁伟委屈道。
“不过没入门也不算坏事,”冯飞逢不理丁伟的惺惺作态,淡定道:“神象修炼小极乐欢喜功出了岔子,这些时日大家都有事忙,也没空找寻功法的漏洞,你既未入门,也避免了重蹈覆辙的几率,日后拜入我等门下,可以暂选一门武学重修,也不比这门功法差。他日若是有暇,我们可以帮你重新推算这门武学再登堂入室。”
“可是莫师叔说,我若是转修其他功法,这身功力也废去…”
“这要看你接下来选择修炼什么武学了。”冯飞逢道:“小极乐欢喜功乃是由密宗武学为根基,结合白鹿院,神武门,阴阳宗的武理推演而出,你若是接下来修炼这些门派的渊源武学,大可不必化去已练就的内力。”
“讲真?”丁伟一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