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是个奇怪的地方。
好些人在这里发了大财,所以在此地生根落户,还有些人在这里栽了大跟头,就算是被债主逼的满大街乱窜,成了乞丐也还在这里扎根,池玉的街道经常发生乱哄哄的事情,大街上经常出现一些建筑垃圾,这些都是讨债的将欠钱的房子拆了做威胁的,什么卖儿卖女、逼良为娼这事情在正常不过了。
这不,今儿个又发生了一桩。
王府在这条街上曾经是顶有牌面的一家,以往老爷出行哪次不是前呼后拥,狗腿子一大帮啊,随便逛花楼酒场哪次不是一千俩银子起步,可谓是这池玉城中有名的人物,今儿个他家可是非常的热闹,一件件稀罕的物件被搬出来放在大车上,五米长的大车足足排了十几辆才算将门户给搬空,门中哭喊的要死要活的光景自然也不是要搬家,门前端放着张太师椅,上面坐这位神情倨傲的年轻人,手中拿这个苹果正用小刀是割这送入口中,至于那曾经横风光的王老爷这会儿正抱着头颅蹲在门槛后面。
听说前些日子,这王老板做生意亏了大钱。
年轻人二郎腿翘着,割了块苹果放进口中,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的王老爷瑟瑟发抖,用刀指着门口满满当当装着家当的大车,道:“王老爷,数字出来了,这些一共二十万俩银子,减掉以后你还欠我们掌柜的十万俩,说吧什么时候还。”
如是平常。
这个平常是指,王老爷嘴巴没给这年轻人抽肿之前,一听这么惨淡的数字定会咋呼起来:“老子弄的古董都二十万俩不止,更何况还有那么些字画,稀罕物件,”这会儿口中牙齿断了好几根,连看都不敢看那冷傲的年轻人,只能捏着鼻子认栽,道:“小哥,请宽容老夫些时日,一定将银子筹齐。”
那年轻人站起来。
落魄的老头吓得往后一缩。
他没躲错,只是没躲过,嘴巴上又挨了那人俩下,年轻人脚抬起来,这回学乖了,老老实实的将肩膀凑过去,年轻人满意的踹在他肩头上,肥嘟嘟的身子球一般的滚在一边,年轻人揉着脖颈发出咯咯的声音,说道:“在老子面前你还敢称老夫,你还当你是王大掌柜啊?”
王老爷自是不停磕头认错。
年轻人眼睛眯着,扫过一边站着瑟瑟发抖的王府女眷,其中有些模样生的水灵可爱,道:“姓王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三天以后要是在交不出钱来,这些个婆姨就要成了勾栏从中的皮肉。”
王老爷不停磕头保证后,这年轻人才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来。
“哥,”名翠儿同荆明就站在门前。
原来名翠儿同荆明寻到名虎儿的住处后,里面的人告诉他在这里,俩人就寻了过来,上一秒还如杀神的名虎儿,下一秒就如同被晒的黑一些的阳光少年郎,几步就从王府中冲出来,一把将名翠儿抱起,身子转了个圈子很巧妙将她的视线从王家门前拉开,不让她看见里面的凄惨光景,豪门大院中响起女子尖叫的声音,名虎儿的爪牙到底还是没忍住胯下的东西。
“你们怎么来了,”他问道。
名翠儿见着名虎儿恢复了些活力,道:“明天就是中秋,爹让我来给你送月饼。”
名虎儿从荆明手中接过娘亲为他做的食物,口中说着:“不是说了吗,不用来了,我这里什么没有啊,啥都买的到,爹娘就是瞎操心,”抓着吃食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不愧是娘做的食物,吃着相当的满足。
名虎儿带着荆明又回到住处。
他让荆明带着翠儿在这里等,回到房中好似在收拾什么东西。
此地是个四合院,可能住着好些人,生活都很粗狂,吃饭的碗也没有收拾,苍蝇飞来飞去,翠儿忍不住嘀咕了声:“好脏啊。”
荆明揉了揉她的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名虎儿出来了,是一块锦缎递给荆明,和煦的笑道:“本来是应该我亲自送给爹娘的,但这段时间我比较忙走不开,这个你帮忙转交下。”
荆明很自然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