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安踏进门,立马调整情绪,双手扶腰,一副昨晚练功过度的样子。腰子不舒服倒不完全是装出来的,本来昨晚被折腾得不轻,又在桃花源玩命的喝新茶,再耐操也有些扛不住。
正坐堂上的闻冠雪眼神有意无意瞄过来。
杨临安不想被她抓住小辫子,再正大光明的挨一顿打,恭恭敬敬道:“师姐喝茶呢?”
闻冠雪似模似样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茶水早凉了。“你去哪里了?”
听到他声音的杜慕白从房里出来,见到他被拙荆小媳妇似的训话,站在一旁吃瓜。
杨临安手扶着腰,在闻冠雪旁的椅子上坐下。“去了一趟林府,表示感谢。咱们是知书达理的人,不能失了礼数。”
闻冠雪放下茶杯起身,淡淡道:“我以为你不回来,让聂嫂回家了。”说完施施然回自己房,走到拐弯处丢下一句话。“今晚不许偷懒。”
见闻冠雪走了,杜慕白屁颠的跑出来,小声道:“杨兄好福气啊!真担心你明早还能不能爬起来?”
虽然今晚又要受虐,刚吃饱喝足的杨临安心情不错,斜眼道:“你还是担心自己的肚皮吧。”
杜慕白讪讪道:“习惯了,一两顿不吃也不打紧。”话刚说完,他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一声。
杨临安忍住笑,“嗯,那你挺住。是在挺不住就回房,抱着枕头啃。”说完杨临安起身到房外。
杜慕白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食色,性也。饱汉不知饿汉饥,我又不像你有馒头吃。”枕头肯定是不能啃,只好啃书了。
杨临安又踱了回来,嘴上吟唱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杜慕白装作听不见。
杨临安坐到他一旁,“原来杜兄不用买良田,自有千钟粟。佩服!”
杜慕白很有骨气,“杨兄若是无聊,不妨回房去,夫人怕是饿了。”
“嗯嗯,人家说饱汉不知饿汉饥,杜兄是饿汉操不完的饱汉心。”
杜慕白没心思看书了,起身自顾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喝干。“杨兄腰不疼了,站这么久说话。”
杨临安笑道:“还行,刚刚吃了猪腰子和金钱肉,吃撑了,得运动运动。杜兄早些休息,能扛饿,我不能偷懒。”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房间。
杜慕白发飙了小声啐道:“扛你大爷!”
连喝两杯茶,肚子里“咕咕”直叫,他准备回房躺下。姓杨的说的没错,躺着更能扛。
“杜公子!”是老陌。
“这是盛阳老孙家的羊肉汤和大饼,您趁热。”边说边递过来一个食盒。
打开食盒,羊肉汤的鲜味扑鼻而来,杜慕白骂道:“姓杨的你大爷的!”
午时刚过,闻冠雪准时摸到杨临安房来。两人循着老路出城,直到天大亮才又从城门回来。
今天要去国子监,一回房杨临安直接爬上床,坐睡。闻冠雪气消了,昨晚的受虐程度有所减轻,但全身仍是散架般难受,急需调息。
杜慕白习惯早起,看到一脸恬淡坐在堂上的闻冠雪微微一愣,赶忙打招呼。
闻冠雪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看了眼桌上一个钱袋道:“杜先生请不要客气。”
什么意思?妨碍贤伉俪双修道了?赶人。“夫人这是……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今天就不回来了。”
闻冠雪浅笑道:“先生不要误会,没什么方不方便。我有个要求,希望先生能答应。”
“夫人请讲。”
闻冠雪稍一犹豫道:“杨……拙夫贪玩,希望先生能替我照看监督一二,这些银子就当是一点心意好了。”
杜慕白微怔,要我做眼线?照看杨临安?他是濮阳侯公子、伏牛山弈天宗弟子,我是找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