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右侍郎都不看在眼里,果然嚣张!我可以作证,杨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国子监怎能随意出手伤人?”说话间,中午才有过一面之缘的贺弥儿从内里蹚了出来。
准备挺周到啊!碰瓷,动手,人证……,杨临安心底冷笑,如果我被群殴,贺弥儿是不是不会现身了?对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仍是演这么一出,图啥?
红衣哥、白袍哥装作不认识贺弥儿,前者抱拳道:“请兄台替我们作证,这厮无缘无故恃强行凶,看!牙齿都打掉了,下手真黑啊,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吧。”
贺弥儿看向杨临安,“杨兄何苦给自己惹麻烦?赶紧撒手。”
杨临安不仅没松手,反而手底用劲。
韩祖之的猪叫声立马发作,口中含糊不清道:“我要弄死……姓杨的,有本事就弄死我。”
杨临安手腕上扬,“你也知道我姓杨?”
韩祖之疼得头上汗珠子直冒,“哎哟……!贺兄救我!”
贺弥儿、红衣哥、白袍哥三人脸色骤变,暗骂韩祖之太不扛揍了,白唱了半天戏。贺弥儿怒喝道:“闭嘴!”
杨临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们也太业余了!贺兄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小弟是中书省请来的伴读,你们就算不怕我装门面的剑,难道不怕中书省怪罪下来?”不等贺弥儿说话,他脸色一变,冷冷道:“他们几个傻鸟不知道,还搬出兵部右侍郎吓唬我!你也不知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爹不过是个投闲置散吃干饭的三品诚意伯,你凭什么惹我?当老子不敢打你是吧?”贺弥儿的出身来头他刚才通过国子监七年级生英俊哥已经了解了,有小弟真是好。当然还得有个实权二品的爹。
贺弥儿脸色青红交加,色厉内荏道:“镇北将军了不起?就能在国子监行凶?”
杨临安笑道:“比起你爹来,确实了不起!说你是个读书人吧,你他娘的辱没斯文,当纨绔吧?也这么不入流。”
红衣哥和白袍哥两两相觑,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镇北将军?象州?姓杨的他爹是杨逢春?
贺弥儿眼珠子四处打转,回复冷静跋扈道:“任你舌粲莲花,你行凶殴打官宦子弟、国子监监生也是跑不掉了。孔杰、朱则非,你二人也可作证,是他出手殴打韩祖之。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只怕是要出人命了。”
红衣哥孔杰、白袍哥朱则非稍一犹豫,重重点头。
“我亲眼所见。”
“三人成虎,姓杨的,我看你怎么收场?”
杨临安松开韩祖之,摇摇头道:“既然你们都看到了,那这锅我背定了对吧?行!我也不想被冤枉,那咱们坐实了它吧。老子好久没活动了,浑身不舒坦。”说完大步往贺弥儿走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有没有那实力不说,气势不能弱了,输人不能输阵。这是以前在象州打出来的金科玉律。
明明四殴一,怎么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吧。偏偏贺弥儿怂了。一来心虚,二来被杨临安的气势镇住了。而杨临安的气势或底气来自于他那个二品实权的爹。只要脑袋不进水,任谁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后果。
原计划不是这样的!贺弥儿大感头疼,既没想到杨临安真敢动手,又没料到伎俩被他看穿。韩祖之还是个只会在女人肚皮上吹牛的饭桶。
“你要干什么?你站住!”
“站你大爷!真当老子背个剑是给你们养眼的!”说时他伸手往背后摸去。
贺弥儿、孔杰几个脸色大变,妈呀!姓杨的难道真是个粗鄙的武夫!
杨临安气势汹汹!
“住手!”
杨临安在贺弥儿身前三步远收住步子,当然作为“凶器”的桃枝还在肩上。
来人是国子监司业蒋兆光。
挨打的韩祖之很有表演天赋,看到蒋司业就像见到亲人,双腿一软,配合他恰到好处的哭腔道:“请司业大人替我做主!”
杨临安冷眼旁观,活脱脱一个被人强暴的小怨妇啊!
蒋兆光看了眼几人,最后目光停在韩祖之身上,“你……这是为何?上个茅房嘴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