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松一脸惶然,“小师公你……我……”
杨临安若无其事道:“你不用紧张,念在你道心还算纯正的份上,我会替你接了怒目金刚法相之毒。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清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可曾见过你……”特么真拗口,“俞大师公和鱼四师公?”
“俞大师公?鱼四师公?哦,他们刚走,去了后山静室那边。”
杨临安很满意,又拍了拍他肩膀以示鼓励。“你当值时可曾偷懒?”
清松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
杨临安盯着他不说话。
清松低下头,小声道:“有时候累了会开小差,那不算偷懒吧?”
杨临安心底暗笑,“算不算就要看你修道之心诚不诚了。嗯,最后一个问题,小师公帅不帅?”
“帅不帅?”
沟通障碍啊!杨临安补充道:“就是貌比潘安智胜孔明……”
总算听明白了,不等他说完,清松就重重点头,“帅!”
孺子可教,杨临安大力一拍他肩膀,“有前途。”说完扬长而去。
清松脸上刚露出笑容,忽然大声道:“小师公!我的怒目金刚法相怎么毒怎么解啊?”
杨临安头也不回,穿过太清宫,“早晚各做俯卧撑一百个,一个不许少。”
清松又凌乱了,喃喃道:“俯卧撑?拳法还是功法?……呃!小师公你别走啊!”
途中问了一位师侄辈才精准找到俞非侠的静室,杨临安轻手轻脚摸过去。
“大师兄,咱们这样弃小师弟于不顾,是不是很不厚道?”
鱼激流的声音,算你有良心!杨临安心里腹谤。
“我本想陪着他一起,不是你喊我回来晒褥子吗?”
“我最近有些上火,还是不晒了。我现在越来越佩服师父了,真是法眼如炬啊。”
“这话怎么说?”
“你看小师弟……人和人不能比,出身好生于官宦之家,相貌好,貌比潘安,你说气人吧?关键是天赋异禀的金莲命格,而且智比孔明。”
杨临安停下脚步,这么顺耳的话要多听。想不到四师兄嘴上不饶人,原来是羡慕嫉妒恨了。
鱼激流接着说道:“我看红叶师叔虽然嘴上不饶人,实则心里很欣赏小师弟吧?你说她会不会把栖霞观的绝活传给他?就像柯师公的内丹,毕竟功法要渡有缘人。”
俞非侠沉吟道:“应该不会吧?栖霞观的功法不太适合男子修炼。”
不适合男人练!葵花宝典吗?也是,栖霞观草菅祖师爷也是位女同志。杨临安满腔义愤填膺丝滑般外泄,心道: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你们继续。毕竟有些话当面不好说,我能理解,尤其作为师兄要这么真诚的拍师弟马屁。
“对了,大师兄,小师弟刚上山不久,道心还不够坚定纯正,红叶师叔脾气不大好,会不会再送他一记天外飞脚?师父和小师叔又不在,万一……”
俞非侠立即接道:“有道理,我们去看一看,刚才着急晒褥子……”
杨临安安静的站在静室外一株芭蕉树下,他要看看两位仁厚师兄见到他的表情。
“小师弟!”
“杨师弟你怎么来了?红叶师叔呢?”
两人的表情无懈可击,杨临安见着亲人的笑容浮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