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没有真正了解白夜的脾气,别说白夜不知道眼前这个叫做司徒的家伙是二长老的孙子,就算知道又如何?
他压根不放在眼里,再加上他本就没打算在这罗依门内待多久,因为他发现这罗依门,太穷了!早就想离开了,更不会把区区长老孙子之流当回事了。
若是白夜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定会大笑三声,然后说道:没看到之前大长老的孙女云萱,小爷不是照样坑她?这还没完呢,如今小爷也达到了筑基初期,以前揍小爷的事儿迟早得找回场子!
“好好好,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所说,若是真的做到了白某定会重礼相谢!”白夜脸上突然露出期待的神情,看向司徒道。
司徒:“……狂妄之徒!”
听得此话,司徒目瞪口呆,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白夜竟然会有如此想法,在他看来实在是过于叛逆了些。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对于白夜来说无关痛痒的话。
然后便席地而坐服用疗伤药后,进入了修炼之中恢复身上的伤势。
不过,白夜可没打算让他安心恢复伤势。不然,就眼前的情况,那不成了这家伙在修炼自己给他护法了?这种事情,白夜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特别是眼前这个迂腐满身酸儒味道的家伙,让他更觉得难受。
于是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刚进入修炼状态的司徒踢倒在地上,歪七扭八的。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挺能的哈?你在这里修炼那不成了我给你护法了?站起来,这点伤别哼哼唧唧的又死不了人!”白夜声音冷淡的说道。
“别忘了,现在我还是问道山的大师兄,还有刚才大长老所言命你等听从我的调遣,那时你师父可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许了的。如今,难道你想违抗师命不成?”
倒在地上的司徒看向白夜的眼中几欲喷火,怒指而出刚想说点什么,立马被白夜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只能生生的吞了回去。
手紧握着受伤的那条胳膊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别处,心想,今日之后说什么都要这家伙做不了大师兄,甚至最好大长老也把这可恶的无耻之徒逐出师门。
白夜却不管他那么多,见到这家伙如此识趣的照做了,倒也没再揪着不放。只是看到司徒腰间竟然挂着一个储物袋,让他略微惊讶了一番,突然开口道:
“身上可有酒肉?取出来让你大师兄我看看,你的品味够不够资格做罗依门的弟子。”
司徒闻言嘴角疯狂抽搐,讨吃的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冠冕堂皇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只不过白夜在他心中无赖的形象更加稳固了。
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壶酒,司徒看都没看直接一把朝白夜扔了过去,漠然道:“荤肉没有,浊酒还是有个一二两。”
“切,老是整这种弯弯绕绕,也好,让我看看你这酒有多浊!”白夜鄙夷道。
闻言,司徒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心中怒骂:我说是浊酒你还真当是浊酒?我那可是二十年的寒山月夜酒,外面的坊市还卖三块灵石一壶呢!我说浊酒那是谦词,谦词!懂不懂?!
片刻之后,白夜已经将近半斤的寒山月夜酒喝了个精光,扭过微醺的少年脸庞道:“啧啧啧,这酒还行吧,不是很浊,就是少了点也就跟你所说一二两那样,还有没有?”
司徒已经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他怕自己最后忍不住,不顾双方修为差距冲上去要暴打对方一顿。
不过,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深吸了一口气,颇为心痛的从储物袋中再次取出一壶扔给白夜,咬牙切齿道:“这是最后一壶了,这寒山月夜酒我也只有这么多,毕竟一壶就值三块灵石之多,省着点喝。”
“哦?原来这酒叫做寒山月夜,名字倒是不错!入口冷冽回味却又醇香,只是香味颇为奇特,如今喝着倒也不失为一好酒。”
可是白夜可不管这么多,结果酒之后闻了闻,嘀咕一声后又独自喝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喝的很慢很慢,银月高挂将他的影子拖的老长的同时,也映照了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幽深的目光看向罗依门外的远方,让人不知其所思。
片刻之后,白夜突然扔掉了手里空酒壶,看向天空中那一抹银月,轻笑声响起宛如自言自语的呢喃:“寒山月夜,寒山月夜愁人肠啊!呵呵。”
这一句话虽然轻,可司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感受到话里话外的沧桑忧郁之意慕然回头看向白夜,眼中透着浓浓的讶异。。
“?”
随着一声高昂的哨声发出,白夜的脸上瞬间冷冽了下来,与之前仿佛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