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们的司徒大天才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刚才谁说只是比试没什么大不了之类的话来着?看看这肩膀怎么回事?这么大一个口子?
都过来看看,磨蹭什么呢,都给小爷过来,仔细看看你们心目中的比试!”
白夜将那两名执法堂弟子打晕后,一把将司徒扔到众人面前,冷着脸暴喝道。
其余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震,急忙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就连之前那些对于白夜心存质疑甚至不满的弟子,见到方才他将一个凝元境八段一个七段的修士打晕,仿佛信手拈来一般容易,对于白夜这些人的心中多了几分强烈的惧意。此时,跑的反而是最快的那一拨。
“司徒师兄!”
“司徒你没事吧?”
“他们怎么敢如此下狠手?要不是大师兄,恐怕就危险了。”
“是啊是啊,我们大师兄才是真正的天资不凡,修为惊人!”
……
起初这些人还好心的问候尚未昏迷过去的司徒几声,只是到后来不知谁先起的头,纷纷拍起了白夜的马屁来,听得白夜本人都觉得一阵恶寒。
心中暗骂,这些人看上去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修为不怎么样,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有一手,估计他们都是后面那些师父、长辈的功劳。
“好了司徒,你小子也别装死了,这么点伤像个娘们似的哼哼唧唧成何体统?站起来!
其他人现在两人一组,分散出去,将整个问道山山顶查探清楚,将那些钻进来执法堂的老鼠都给我揪出来!以哨声为号,一刻钟后在此地集合!
切记,不要把这当做简单的比试,见到执法堂的弟子给劳资往死里打,不必客气!”
再也受不了如同苍蝇般恶心烦人的马屁声,白夜突然一挥袖子,凝声下达了他成为问道山大师兄以来的第一道命令。
末了补充的那一句往死里打,其实白夜除了为这些问道山的弟子着想以外,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因为一直以来他与执法堂的人都纠葛颇深,不算被他夺舍的血蟒子,还有一个柳如烟和一个柳英俊,据他所知,这两人前不久也成为了执法堂的弟子。
要是能借刀杀人将这两人搞死,他自己也可以省了一桩心事。毕竟,白夜可不会有那种报仇必须自己上的莽夫想法,那多危险不是?只要这里面有自己参与的影子,最终是不是自己手刃仇人,这并不重要。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结伴而行搜查在启动阵法前潜入的执法堂弟子,唯独胳膊被划出一道血肉翻飞大口子的司徒,尚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跟白夜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看?别以为你长得帅小爷我就不打你,小爷可不是那些小姑娘家家。”白夜突然骂道。
之前他还没有怎么注意着叫做司徒的弟子,如今近了才发现这小子看上去比自己大个两三岁,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眉清目秀,五官棱角分明。
要不是左边胳膊那一道血红的伤口太过突兀,这整一个就是一翩翩公子的模样。
再一对比自己不过十三岁的年纪,脸上稚气未脱,白夜多少有点嫉妒,心中暗骂一声: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也不怕别人把你当成女的给那啥了。
“你……嘶!你德不配位,妄为大师兄,你不配!”司徒一激动,说话的时候牵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此,白夜乐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绕着对方转了一圈,玩味道:“呦呵,看来伤的不轻啊!你不是挺能的嘛?怎么还搞成这般模样?
我德不配位又咋滴?至少我的修为实力远胜于你,不会像你这般宛如受伤的流浪狗的狼狈。
对了,除了修为实力,你的脑子也远远没有我好使!”
司徒双目充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白夜这一番毫不客气的话气的不轻。
“今日之后,我定要禀报大长老,请求大长老收回成命,拿掉你这大师兄的名头,再揭穿你的无耻痞子本性让大长老逐你出师门!到那时,我看你还如何狐假虎威,如何嚣张!”
在司徒看来,白夜之所以敢如此与他说话,无非就是因为他是大长老云逸道人唯一的弟子,又有问道山大师兄这个名头傍身。
要知道平日里,因为他爷爷是藏书阁二长老的缘故,罗依门内的一些早已踏入筑基的执事,对他都是颇为关照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