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平手中狼牙棒一挥,挡住了胡子拉碴汉子射来的驽箭,双目涌红,猛的怪叫道:“儿郎们,迎敌!”周围的亲兵迅速扑杀向那五个守卫,然而那五个守卫突然向后一滚,嗖的摔进了浅枯的护城河。
马贼们刚欲下马追击,走到约丈余高的护城河沟边时,突然见到一群黑衣人从河道中的游泥浮起,几十把短驽对着上方就是一轮急射。
“啊,啊!”十几声惨叫响起,驽箭急抛三轮,将马贼队伍搅得更乱了,火光影绰中到处乱成一团,形成不了有效的防卫队形。
从远处北面城池冲来的骑兵瞬息而至,排成三个尖锥形的阵势,一下子将马贼队伍分成三大块。
“杀!”马贼中有许多勇悍过人之辈,策马迎敌,却发现还没近身,对方就有一簇箭雨飞来,立刻就倒了几个。
而侥幸躲过箭雨的马贼,红着双眼狂叫挥动锋利马刀继续迎敌,即将近身搏击时,却发现尖椎队形前有五六根长缨枪向前伸出,如一只刺猬般挡住了他们的进攻。
前面的几个马贼收缰不住,还没接近有效攻击范围,就被长枪贯穿,像冰糖葫芦般向后抛飞着。长枪一松,任由他们摔在地上,后面中间骑兵又伸出一根长枪,保持着前进队形,铁蹄将还在地上哀嚎的马贼踏碎!
“避开!”马贼中眼明手快之人,忙一抖缰绳向两边让开,欲从侧面攻击,却感一片光影从对方的马匹腹中伸出,已惊觉自己的小腿一阵冰凉扫过,剧痛中小腿已掉落在地上。而手中的马刀,只砍到一排坚硬的圆盾上。
而马腹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狂喷带着内胕,掉摔出体外,惨叫着“咴咴”乱跳。
三个尖锥形的马阵来回犁了两遍,到处是断肢残骸,几百个马贼再无成团的队形存在,只剩下几个或零落的骑兵落荒而逃。
中间尖锥形的马阵前方,一个魁梧的汉子抖动着一把长枪,将对方一个马贼挑上半空,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聚!”杜一郎断喝一声,旁边一传令兵拿出号角吹起特殊的号声,只见三个尖锥形马阵缓缓将呆愣着的魏平围住。
“这……”魏平看到自己的几百个儿郎片刻被荡平,嘴角一阵抽动,心中掀起洪涛,这是什么鬼兵?刚才不是不想走,是因被几十个箭驽指着,走不了。
“收!”杜一郎又传令,只见锥形马阵外围的骑兵一按机括,将外伸的长长弯刀收回腹中的横鞘,上面锋利的刀刃有些血水不断涌出,也分不清人亦或是马匹的。
然后平直前伸的长枪缓缓回收,慢慢露出五六个手持硬弓的弓箭手,三个锥形马阵慢慢恢复成三个小方阵,每阵怕不下三十余骑。
魏平玩了大半辈子马,看到对方如此小的数量竟屠了自己几百儿郎,眼中泛起一股绝望,剩下那十几个亲兵努力控制着座骑,满脸惊恐地望着周围的骑兵和手持驽箭的人,生怕一不小心惹怒对方。。
“吱啦!”城门这时忽地被打开,缓缓走出几个人影,沿着木桥走到魏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