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几个弟子,除了杨二郎的确是天赋异禀之外,董锤子等人的资质也并非说真的多么出众,只是在徐源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又常年受他高深哲学思想的熏陶,都不知不觉的达到了明心见性的境界。
就像后世佛门禅宗六祖所说:不见本心,学法无益。而董锤子等人无疑是见了本心的,深悟懂苟怂舔之道,虽然不能像六祖那样立地悟得大神通,可是明悟区区功法真不算什么难事。
至于江楚楚则是有着一定修行基础的,而且这还算是重新复读,又有董锤子因材施教,怎么都会有些先发优势在。
寻常修行者若不服食丹药、天材地宝等物,不得外力相助,想要聚气打通两跷脉,怎么也得半年时间左右,而且之前还要先用半年左右的时间学习各种基础的修行入门知识才行。
就像江楚楚从进入月灵宗,到完成初步学业考核,总共用去了一年时间才有了现在的成绩,徐源做为一个修行小白,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所以他上来就被董锤子几个弟子打击的怀疑人生了。
好在他是个乐观的人,上吊怕太闷,用刀着实痛,投河水又凉,所以只能坚强的活着,就算是学渣渣又怎么样,大不了再找个更渣渣的陪读就是了。
“是我误会楚楚了,这才是一个可爱姑娘应有的样子嘛,你就是我最欣赏的小姐姐。”
转眼间已经是三天时间过去,董锤子已经讲解了五遍修行诀要,李狗剩回来也讲解了五遍,现在是宋黑娃在讲。
但徐源并没有用去寻找新陪读,因为他已经把通脉的功法领会了十之二三,并且成功聚攒出了一丝真元,而江楚楚也只领会了十之三四,让徐源特别满意她的表现,感觉小姐姐的称呼又可以还给江楚楚了。
等宋黑娃把功法诀要讲解完,徐源感觉自己的领会又深了些,不禁满意的想道:“已经成功聚攒出了真元,从今天开始起,我就可以自称是一名修行界的小学生了。”
做师父的心情好了,当弟子的自然也有益处,鉴于董锤子和李狗剩讲解的很卖力,徐源就把从程瞎子处得来的术门之法交给他们参悟去了。
因为这些东西他已经看过,根本就没摸出什么头绪来,那感觉就像他曾经做为医学生去看c语言一样,简直就跟读天书没区别。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这话说的真好啊,我实在太认同这种观点了。”
徐源整理了下衣衫准备出门去,今天是陈家恶仆跪门忏悔的日子,县尊一大早就派人来通知他了,但徐源根本不会那么早去的,他只会恰巧赶过去看个热闹,要问这就是县尊大人的安排,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要去哪儿呀?”江楚楚抱着只毛茸茸的熊猫幼崽问道。
这是李狗剩前两天刚从山里带回来的,其他还有熊崽、虎崽、狼崽等,李狗剩完成突破后,感觉如果能设法培养出几只妖兽来,肯定能成为极强的助力,这些幼崽就是他为自己的想法找来的试验品。
“去看县尊大人为我好兄弟陈县丞挽回名声。”徐源对自己的陪读工具人和颜悦色的道:“怎么?要不要一起去?”
“陈县丞?我不!不去!”江楚楚心虚的说着把熊猫幼崽放回新建的暖房内,然后借口有事回去青馆了。
“陈老兄你过分了啊!看把我的小可爱吓得,真是造孽啊!”
不明真相的徐源叹着气,感觉自己的好兄弟真的需要经受教育,他实在是太不讲义气了,当初要是约自己一起去青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陈家大宅中,陈有光被气的直跳脚,他知道自家奴仆被抓进牢狱是在针对他,可是他没想到让各个宗族闻声色变的“遛犬”法竟会用到他的头上,毕竟
“你在这里发脾气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找徐小哥拿个主意,他的办法最多了,不比你在这里跳脚有用。”陈夫人看不过的道。
“徐小哥!徐小哥!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那姓徐的,我”
陈有光有些气急败坏,陈夫人起身不快的道:“你什么你?我就念叨徐小哥怎么了?如果不是他的话你能当上县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九九,不就是因为青馆的事让你的藏娇金屋没了吗?姓陈的你信不信,真要是惹火了我,你敢做初一,我肖甜甜就敢做十五。”
陈有光被陈夫人气势所迫,赶紧赔罪服软道:“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娘子千万不要生气,我这就去找徐兄弟拿主意。”
陈夫人出身于广元府肖家,绝对的名门望族之后,其父曾随蜀国尚王参与灭昔阝、平周之战,颇有战功;大兄在东地随军守关抵御巴国,极为勇武;家姐为王都女官,任宫中司宾之职,亦得宠信。
陈家虽然也有过辉煌,但自从陈父因为苴国之事获罪,就被免官从王都回到了荣邑老宅,而老宅后院又早成了槐精的领地,陈父惊惧而死,陈有光虽然当了一家之主,但也不敢与肖氏争强。
“你去有什么用?徐小哥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读圣贤书,养浩然气,行的是仁道义举,也不看看你那奴才做的什么破烂事,要不是因为还有我的关系在,徐小哥早就和你割袍断交了。”
陈夫人怒其不争的看了眼陈有光道:“这事还得我去找徐小哥才成,你在家置办酒席等小哥来宴饮。”
陈夫人说完带着侍女走了,陈有光怒火冲冲的来回走动着,不由地又想起徐源那时说过的话:“嫂夫人如此贤德淑惠、秀丽雅趣,自从见到她,你这个兄弟我就交定了。”
可恶!
什么都是那肖氏!
在家如此欺辱自己,竟然还被人说贤德淑惠,并被那姓徐的传出去广受称颂;在外那些朋友同僚,竟然看肖氏的面子才与他结交走动。
“我陈有光才是一家之主,我乃堂堂县丞,竟然处处受气被恶妇掣肘!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原想哪怕被人指指点点,也要让他们背上奸夫之名浸猪笼,谁想那姓徐的狗贼竟然如此谨慎,每次见恶妇之面都大敞庭院隔丈远交谈,想泼脏水都找不到机会!”
“可恶!天下再无这等可恶之辈!尔等竟然如此欺我,那就休怪我要你们的命,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陈有光咬牙切齿的怒吼着朝后宅走去,就算是成为老妖的倡仆,他也要获取非凡力量,让所有敢藐视他、嘲笑他的孽种遭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