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道声不好,正想转身就跑,结果听到有难民谈论那厮并非神仙,他惊疑之下混入了逃难队伍,很快也怀疑对方不是神仙,反复诘难试探下让他越发肯定了这事,正想施手段报仇,谁想
“那厮的弟子竟然领着一群豺狼虎豹从山里出来那可是豺狼虎豹啊!普通人能够驱使得了?阴谋!我当时就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鲈总领喃喃自语,当时他被唬的大喊一声,最先抱头逃跑的还是他,只因别的人都被吓傻吓尿腿软跑不动路了。
这一次他的修为没有被吓退,但因为实力不再,所以没能保住曾经的地盘,被别的水妖打伤逃到了荣邑县,然后成了鳅大王的手下。
并且因为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实力已能算是出类拔萃,所以很快就成了一方总领,但
“不应该!我就不应该!后悔!好后悔啊!”
想到月余之前刚来到荣阳河时的事,鲈总领直有种拿刀子捅自己的心情。
“我为什么要好奇?我为什么赶过来看热闹?”
鲈总领一边说一边狠锤自己的胸口,当时劫匪追杀徐源时恰好被他远远的看见,结果他激动之下架风过来看热闹,对方又在扮猪吃虎了,但这次受伤的却不是他,莫名地就感觉有些期待呢。
“事实证明我错了!那厮不是在扮猪吃虎啊!如果我当时没有急着赶过来,如果我不是激动地显了本相把那些悍匪吓跑了,他他可能就已经被砍死了啊!”
鲈总领只感觉无比的悔恨,他这些天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宴席就更没心思办了。
可是要让他自己去找徐源麻烦,他又没有这个胆量,实在是吃亏太多了,每次碰到对方都要倒一波大霉。
“月前如果不是遇到对方,我后来气愤不过想偷潜进城去报仇,又怎么会被老妖的法器打伤,弄的现在不得不隔三差五的和老妖的婢女交合才能拔除寒气,凭白的就被采了不少元气去,而且修为还退到了不堪忍睹的地步。”
鲈总领不由地叹着闷气,他感觉自己也是流年不利,自从遇到徐源就总是走背运,混的越来越惨。
“希望神婆能得手,弄死了那厮,起码让我睡觉能踏实些,省的每天总要做噩梦,半夜大汗淋漓的被吓醒过来。”鲈总领心神不宁地俯在地上磕头祈祷道。
“鲈总领?”
徐源眉头凝起道:“可是正在荣阳河内为妖的那个水怪,因为听了海棠鬼的枕头风就派你过来与我为难?”
“这个”
神婆有些摸不准徐源的深浅,心中不由恼怒的想道:“难怪海棠艳鬼请求时,那鲈总领支支吾吾的,原来他早就知道对方是个硬茬子,还骗我说这人没什么本事只会逃跑,这是在拿我老婆子当棒槌使!”
徐源看到神婆的反应道:“二郎去取藤条来,由你代为师领教下这位老婆婆的手段,免得我出手传出去,别人笑我不尊老敬老。”
“好的,师父!”
杨二郎忙不迭的答应,转身跑进屋里拿出藤条,精神变得极为振奋起来,没想到他也能有拿藤条打别人的一天,真是神清气爽啊!
“嗯?对方让个乳臭小儿来对付我?不对!这藤条”
神婆看到藤条脸带骇色,她能感觉到那种发自灵魂的恐惧感,身体不由自主地连连退了好几步。
徐源看到对方的反应,心中更加镇定起来,于是好暇以整的对田庄道:“你刚才想向我说什么事来着?话刚起头竟被这老婆婆打搅了,之前我曾在城隍庙许给庙里神灵一对金童玉女,让你四处寻找合适人选,是否把事情办妥了?”
田庄稍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有所删增的把大邱乡的事又说了遍,咬定他所救的幼童就是为城隍庙寻访到的金童玉女。
神婆闻言顿觉惊恐至极。
阴谋!
她感觉自己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定是大邱乡的啬夫与这游徼之间不合,所以想要假我之手除掉对方,否则他怎么会极力要将城隍庙选中的金童玉女做为祭品与我?”
神婆自觉已经洞察了前因后果,摸清了事情的脉络,心中顿时有怒火千丈,鲈总领坑她难以找回场子,可你一个小啬夫也敢有胆量算计到她头上。
该死!
神婆暗骂一声,随之俯身拜道:“老妪无知冒犯尊颜,不晓得先生是在为城隍庙奉事,还请先生赎罪莫怪。老妪曾从我家水府元主鳅大王处得赐培元草数颗,善能滋养身体、洗伐经脉,愿献于先生赔罪。”
神婆说完捧出几颗碧玉般的草来,杨二郎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句脓包,他从小到大何止挨了藤条千百次打,何曾退步过半分?偏这老婆子没用,他好不容易得到次施展的机会,对方竟然不敢跟他动手。
此刻见神婆捧出的草来,杨二郎顿觉胃内有些反刍的道:“师父千万别信这个老东西的话,我就曾被娘亲逼着吃过这东西,简直是太难吃了,当时差点就要死了过去。”
“你娘拿这东西逼着你吃过?”徐源顿时脸色变了变,看向神婆的眼中寒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