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真相一无所知的徐源心里各种念头不断转来转去,这时看到骷髅旁有个褡包,不由地思量道:“先不管他究竟是谁,连骨头都能发光的存在,绝对了不起就对了,只是不知道除了兵器还有没有遗宝留下,或许我应该这样做”
徐源想着对骷髅感慨道:“唉!这位前辈纵横一生,不知道为什么坐化在了这里,他的亲人朋友或许正在等着他的消息吧?我先看看前辈是否有遗书留下,若有只纸片字写于亲朋,纵使千山万水、千艰万难,我也要替前辈送达。”
话说完,徐源挪步到骷髅旁,把长衫下摆撕出两大条将手包好,然后俯身去捡那褡包,谁料刚提起就见哗啦从里面掉出三四件东西来。
徐源看时才发现褡包底下破了个大洞,东西全从洞口掉了出来,只是其他东西还罢了,地上竟有个脸盆大小的玉盘。
徐源看看褡包又看看玉盘,心里总有种以前听相声时老郭说于老师从身后掏出个榴莲的感觉,这大小与口径对比
他却不知道这褡包不是个普通的宝贝,内里自有乾坤,只是被耗子精饿极给啃了块去,否则以耗子精的大小,怎么能吃掉那么多土进肚子里。
把褡包放在一旁,徐源看地上除了玉盘外,还有本残破的书,以及一团如绵似絮的东西,也搞不清是做什么用的。
没管其他物品,徐源先把书捡了起来,看到上面参差不齐的齿痕,他的目光不由地落到耗子精身上,感觉他似乎找到了元凶。
“什么?大大大品天仙诀?”
等下一瞬间看到残书上的字,徐源顿时难以淡定了。
“以前听人分析说猴子跟菩提祖师学的最根本的功法就是大品天仙诀,这难道真是西游世界?那这个前辈是谁?菩提祖师的弟子?还只是功法恰好重名而已?”
徐源心中难以平静下来,若能踏入仙途求个长生,还要什么功名富贵,还要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
功名富贵能有长生重要吗?女朋友能有修仙好玩吗?
顶多以后拿棍子当武器,遇到好看的女妖精,也大喝声’吃俺老徐一棒!’,岂不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哼!我绝对没有开车,像我这么纯洁内守的人,连个驾照都没有,又怎么会开车?”
徐源傲娇的替自己辩解着,掀开书大体浏览了一遍,心里不由地翻涌出无数句麻卖批,这书只剩下前两篇还是完整的不说,关键什么幽潜沦匿,升降于中,刚柔表里,子午为用;还有什么测窍量脉,搬气运血,上算罡斗,下应辰候
各种术语公式,计量运算之法,他基本上全都看不懂。
徐源感觉这种情况就像把大学高数那种精深奥妙、神奇多变的科学神教秘籍,放在一个刚幼儿园毕业的小学僧面前,只能盯着看个寂寞。
“虽然我曾经是学神,但这功法绝对欺负学渣。”徐源心中忍不住吐槽。
须知世间真传功法都像是一篇篇基础理论和定理而已,修行绝非拿部神功秘籍就能照本宣科去练的,毕竟每个人的经脉大窍点位都有着或大或小的差别,不同的四时辰候,各人气血流动也有浓薄快慢之分。
想要修行就必须按照天地罡斗辰候,自身窍脉气血,不断的进行各种计算,然后才能依所得挪宫移位、搬气运血,可以说每次修行都像是在做一套极难的试卷。
“虽然暂时看不懂,但修行之法能得长生久视,能得无穷力量,可探宇宙奥秘,可知造化元功,肯定不是随随便便能成就的,就算如今地球上最前沿的科学理论,在这大品天仙诀面前也就像小学读本吧?”
“而且还只是相对最开始的一两篇来说,不过好在我已经幼儿园毕业了,只要肯钻研,拿出不惧脑袋变秃的气魄来,肯定能再现我学神风采的。”
徐源合上书有所感慨,从里面内容来看,修行初步是以子午周天引导之法来易自身之气,当然这引导法可不是地球上那些野鸡修行法门能比的。
虽然都叫子午周天,但就像同样是做实验,一个做出的实验能得诺贝尔奖,一个只做出了酚酞让碱水变色。
“按照书中所讲,易气第一步先要固本培元,温养精气,使之不泄,等到自身精元充盈,然后搬气运血使其流注十二正经之中。
如果自身精亏气损,却要强行修行,只能落个内里之伤,不但没法提升自己,严重的甚至有暴毙的可能。
我有真阳为至宝,不能与那粉骷髅,难怪定海神针到猴子手里后就变了名字,只因那棒带了金箍,虽可大小长短变化如意,却再也测不得河海深浅了。”
徐源唏嘘几声,他洁身自好,平常吃的好、睡的好,勤于锻炼,身强体壮,对于易气的基本条件倒是满足的,所要做的只是把教材弄懂学会。
“每次修行前都需要海量计算才能得出最适合自己当前的周天运行奥秘,最开始练功法门简单还好些,等后面越来越繁琐,就算有八核大脑也得被庞大的数据流弄死机吧?”
“莫非《百家轶闻杂谈》中猜测是真的,术流静动四大旁门中的术,并非是用来占卜求卦的,或者说不只是用来请神问鸾、问卜揲蓍,其最根本的作用是妙算天经地纬、表里辰候辅助修行的?”
“书中说世间除了那天生地养之辈,余者修行有成的大能皆是术数高手,至于占卜起课不过是大道余事而已。程瞎子曾吹嘘他是得了术门真传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现在我该继续逃跑,还是去探探程瞎子的底,看能不能把术门的本事学到手?”
徐源心中沉思着有些难以抉择,不过当务之急的还是先从这里出去,抬头看看离地面四米多高的洞口,又到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