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就得躲!”
心里默念了句徐氏处世哲学,徐源猛的蹿到了大门外,与那丽人隔门相望。
“只要我跑的足够快,仙人跳就套不住我。”
徐源心中不无得意,若非他机智,孤男寡女的被人堵在院子里,还不得像黄泥巴掉进裤裆?
现在虽然被人摆了一道,的确很可恼,但是顶多费些钱财私了,与自身清白无损,如果对方得寸进尺,徐源也不惧衙门里走一遭,那时倒要问问你私闯民宅罪过大不大。
“嘶!什么硌我的脚了?”
徐源说着从袖子里扔了两块金银在地上,然后俯身捡起来看向对方道:“咦?姑娘这莫非是你丢的钱财?”
不就图钱吗?
“现在我不但主动把钱送上,连理由都帮你们想好了,美丽的姑娘你看这块金子是你的,还是这块银子是你的,如果你肯出来,那这两块都是你的。”
徐源脸上略微挂了些自信的笑,一边想着一边朝对方晃了晃手中的金银。
原本在徐源认知的那个历史上,这个时代应该是用圜钱、刀币之类做货币的,谁知这里竟然流通的是金银,而且金子还异常贵重。
徐源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小块金子,之所以要丢出来做套,是因为他赌对方跑不出荣邑县地界去。
“别以为小爷的钱好拿,咱在衙门内外、县里上下都是有人的好不好,等回头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朗朗乾坤人间正义!”
院子里的丽人看着徐源呆了又呆,她敲过不少人的门,可从来不曾遇到这种情况。
寻常浮浪子不等诱惑就猴急的想要上下齐手,纵使有那道貌岸然之辈,被她稍微使些手段,也得意乱情迷,会成好事。
她有六七种套路,还从来没曾失手过,而现在对方怎么突得就跑去了门外,甚至…甚至还像个拿糖的狼婆婆在诱惑她?
“小先生你怎么跑到门外去了?难道是奴家貌丑吓着你了不成?”
丽人一副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徐源眉头皱了皱,这就过分了,俗话说见好就收才是王道,姑娘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讲武德呀。
“嗯!”
徐源肯定的点了点头,你的心灵太丑陋,不被吓到他会跑?
丽人又呆了呆,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从墙后走出一个绿衫女,巧笑嫣然的道:“嘻嘻!你这小哥倒是有趣的很呀。”
“果然有圈套!”
徐源心里冷笑着转身就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之前拿出两块金银,对方都不为所动,看来图谋挺大。
他虽然身强力壮,面对两个女子绝无怂惧的道理,但谁知道对方有几人埋伏,而且人家万一再使上迷/药等卑劣手段呢?
“只要我跑的够快,再妙的谋划也会落空,所以这家先让了。”
徐源狂奔,想要去衙门里找几个值夜的救兵,想当初他逃难到荣邑县,能够在这个地方立足,和县衙里的吏目少不了走动联系,特别是利用现代知识帮忙破了几桩疑案,更是让彼此关系牢固起来。
譬如药堂老爷子的长子杨佐,在县衙里做治狱吏,就和他关系不错,闲暇时一起遛犬逗鸟好不快活。
“敢跟小爷摆圈套,牢房里的一条龙服务已经在等着你们!咦?怎么......别!不要......”
徐源心里正在发狠,忽然身后起了一阵怪风,接着他的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任是怎么挣扎呼喊也无用处。
徐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退到了院里,然后大门砰的关上,接着又见自己退进了屋里,油灯恍惚中一淡衫一绿衣两个女子就站在他身前。
“妖......”
徐源心里惊惧异常,被怪风这样拿进屋里,哪里还能不知道是遇到了邪事。
脑子里闪过曾经看的哪些神怪异志,狐妖、画皮各种经典片段不时蹦出,让他几乎惊厥过去,对方绝对是馋他的身子,但这些精怪岂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不!是鬼!”
徐源正一筹莫展,眼神突然落在地上,见对方竟然都没有影子,脑子里闪过以前听过的说法,怀疑这是两个艳鬼,想要谋夺他的真阳至宝。
“听说这些年县内不时有健壮男子莫名身死,莫非......子曰’勇者不惧’,冷静!冷静!是真被程瞎子算到了我有灾劫,还是他在背后操纵的?我不能慌!不能慌!”
徐源心里不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时那淡衫丽人突然上前拿袖子去擦拭他的额头道:“小先生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儿,待奴家与你擦拭下。”
徐源惊的一退,眼角余光正好瞥到绿衣女子神色似有不善,与淡衫丽人相比,对方的身姿不逊曼妙,但脸上一块癍红印记让个容颜显的有些瘆人,难怪一个上来勾人诱惑,一个只能在墙后把风。
这是个不受重视,缺乏关爱的鬼,与对方关系也不像和睦的样子,或许......
“滚!”
徐源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些权衡,提起勇气将淡衫丽人拂退,呵斥道:“你这个不知羞的女人,空长了一副皮囊!我辈君子读圣贤之书,以礼正己,你莫非真的以为能惑住我不成!”
淡衫女子被斥退呆了呆,感觉眼前的人好难弄,每每出乎意料,总不吃她所学的伎俩,无奈只好准备别施它法用些硬手段。
并不是她上来不愿用强,实则是有众多受限之处,以前曾被教过鬼怪妖类想要吃人害人,须先以金银美色做诱饵,等到勾起对方的贪欲邪念然后下手,便能削其庇佑,不受罪谴。
二来是惊惧下会让人真阳之气不纯,纵使取来也需要费老大力气提炼,稍有不慎还要被其中的惊怖之力侵染神魂,以致留下无形心魔影响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