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各门各派为了保密,拿出来的不过是基础入门之法,但对于白渊来说已然足够理解其中精义,若是需要,白渊可轻而易举的推演出后续法门,只是花些时间罢了。各门派并非不清楚白渊的心思,只是相比于被威逼着交出自家根本之法,这种情况已然好了很多,对于其本身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就这样,各项工作在白渊的统筹指导下有序的推进着,很快基础修行法及各地的道家学宫均已相继完成。而这些学宫按照县、郡、州以及长安分为四级,只有在下一级的学宫中达到一定标准才可升入上级学宫,而各家门派则是可以在州学宫中挑选心仪弟子,毕竟在白渊的建议下这四级学宫分别对应着仙境之下的四重境界,只有达到相应的境界,并在斗法、炼丹、炼器、画符、布阵等某一方面有所成就之人才可晋升。在这种要求之下,能够升入州学宫之人,都算得上是资质不俗之人,已经很符合各家门派的择徒标准。至于长安的道家学宫则是专门为朝廷准备的,凡是从长安学宫毕业的学子,自动加入道录司中,当然,其下的三级学宫中,若是自觉晋升无望,或是入学十年仍是难以达到入学标准之人,也可加入道录司中,当然,前者属于自愿,而后者则是强制要求。毕竟花了那么多的代价,自然是要找补回来的。
而随着道藏的编撰完成,各学宫也开始陆续的招收弟子,不止是寻常百姓,便是各路散修只要符合要求,也可按照其自身修为加入相对应得学宫之中。白渊更是亲自上各门派拜访了一番,请各门派出了不少人手担任学宫得教授一职,更是请动了上清派掌门守正道人担任学宫祭司一职,万般无奈之下,守正道人只好接过此职。
而玄禛统领得道录司也招收了不少散修及各门派得弟子,散修自是不必多言,在白渊的大力支持下,不论是功法还是其他补益修行的宝贝,道录司中的储备不下于各家门派,而且作为朝廷官员,自是有俸禄的,修行之人的俸禄自然是以丹药等有助修行之物来发放,在这等优惠条件之下,这些散修自是难以抵抗。
而那些门派弟子,有些是出于下山历练的目的,而有些则是那些小门派的投机之举。但不管怎么说,白渊的各项规划也算是走上了正途,接下来便是静待事情的发展,毕竟种子已经种下,生根发芽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就在白渊在南瞻部洲大刀阔斧的进行着自己的谋划之时,三界之外的须弥天中,准提却是一脸悲苦之色的看着眼前的一池金莲。
却是这池金莲突然之间凋谢了尽三分之一,要知道这些金莲并非寻常之物,乃是佛门气运的象征,虽说在准提感知下,眼下的佛门气运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还在不断的上涨。但这气运金莲也不会无故凋谢,不是当下那自然是在将来有影响佛门气运的事情发生。
为此,准提施展神通测算天机,却发现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如掌中观纹的天机变化此刻竟是难以看清。要知道除了天地大劫之外,因劫气遮蔽混淆天道,圣人难以观测天机,其余情况下,很少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一旦出现,只会有一种解释,那便是有其他圣人出手遮蔽了天机,毕竟能对抗圣人的只有圣人。
见此情况,准提只好唤醒修行中的接引,将眼下的情况尽数告知。闻言,接引也试着测算了一番,却发现依旧是这种情况,很明显,有圣人出手了,而目的自然是针对接下来佛法东传,佛门大兴之事。就听准提带着怒气道:“此事必是三清所为,除了他们之外,没人会行此事。师兄,我们去找他们要个说法。”却见接引摇摇头道:“此事我等虽然心知肚明,但无凭无据,要什么说法。需知虽然当初因为欠下因果之故,三清不得不同意我等佛法东传之事,但此事无疑会损害玄门气运,他们出手也在情理之中。虽然眼下不知他们是如何行事,但毕竟他们未亲自出手,我等也就不好坏了规矩。也罢,且在再看看,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说着,接引再次沉沉睡去。只留下准提仍旧咬牙切齿,怒意难消。
而兜率宫中,就见老君缓缓收回用来搅乱天际的太极图。而后,就听见坐在一旁的玄都笑道:“小师弟好大的手笔啊。只怕待到将来,西方那二位知晓此事后,会怒极出手啊。”
老君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无妨,老道又非目盲之人,若是他们真的坏了规矩。老道自是会让他们知晓何为玄门正宗。”语气虽淡,但却有股冲天的气势,这便是道祖之下第一人的自信。
玄都闻言,微微一笑,不再多言,随即闭目修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