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道观自是轻而易举,不需顾忌些什么。很快,白渊就找到了在客房之内打坐的玄禛。虽说他如今为神道之身,似这等打坐调息运转功法的路数已然不能增长修为,但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加之也是正统的道门弟子,也算是一种调养心性的法子。
白渊也没有刻意遮掩自身,一入房内,便立刻被玄禛察觉。睁开眼见得来人是白渊,玄禛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道友。”白渊回了一礼道:“无需如此,说来也是贫道让道长来此,眼下未能成事,倒是贫道的不是。”
玄禛连忙道:“道友说的是哪里话,此事本就是道友好心相助,即便日后事情有变,也是贫道本身本事不济,却是怪不到道友的头上。”随后两人在房中坐下,玄禛为白渊倒了杯茶,白渊接过饮了一口道:“贫道方从宫中出来,与天子也见了一面。关于道长的安排,想来这两天就会下来了。”玄禛闻言看了白渊一眼,这才开口道:“敢问这天子欲封贫道何职?”白渊淡淡的开口道:“不知这大唐国师之位,道长可愿屈就?”
玄禛眼中一抹惊色闪过,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缓缓道:“道友倒是费心了,只是不知道友将贫道推到这个位置,是为了何事?”白渊不知可否的道:“哦?道长此言何意?”
玄禛自嘲的笑了声道:“道友何必如此,虽然道友说是为了报答贫道传道之恩。但贫道也不是蠢笨之人,便是真的为了还此恩情,早先之事也该还清了,若非是有事需要贫道去做,道友何必这般费心费力?”
白渊笑了笑道:“道长言重了,报恩之说不假。不与道长明说,也是不想携恩强压道长而已。道长说来也是我玄门弟子,贫道欲行之事,虽也有私心,但总的来说也是为了我玄门谋划。若道长不愿,贫道自是不会强求,这该是道长的位置也不会有什么变化,道长放心就是。”
玄禛摇摇头道:“事已至此,贫道哪有什么选的余地。道友吩咐就是,贫道尽力而为就是。”白渊闻言道:“道长无需如此,道长且先安心做着这国师之位就是,眼下倒也不需道长做什么大事。只需将这大唐境内的道门势力摸个清楚,可先与他们接触接触,若是能收至麾下的,道长可先自行解决。若是事不可为,可来告知贫道,倒是贫道来解决。”
玄禛闻言却是一惊道:“道友想一统这天下道门不成。这等传承别的不说,那个在天上没有几个仙人长辈,这其中的干系道友可想清楚了,若是事情败露出去,我等的对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稍有不慎,恐怕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白渊笑着宽慰道:“道长安心,此事我自是清楚,也不会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自寻死路。这些我自有思量,道长也不需与他们起什么冲突,能接触的接触一下,不好惹的自有贫道解决,道长无需担心。”
玄禛深吸了口气道:“贫道不知道友欲行何事,只是但从道友打算一统天下道门来看,此事必是非同小可。贫道眼下也算是上了道友这艘船了,如何行事道友自决就是,贫道不会拖道友的后腿,道友放心就是。”
白渊道:“道长的为人,贫道自是放心。而且此事虽然诚如道长所说,不是件小事。但我等背后也不是全无背景,只是眼下不好明说,但请道长放心,绝不会让道长白白送死就是。”
见得白渊都这样说了,玄禛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好与白渊简单商讨了一下日后行事的章程,白渊便告辞离开了,这长安城内自有白渊的落脚之处,还是李世民专门为白渊准备的。
李世民的动作倒也不慢,第二天一道赦封的圣旨就从宫内传了出来,而后再焚香上表禀告了平心娘娘一声,这神道符召很快就赐了下来。而一座国师府也很快拔地而起,毕竟玄禛这个神位与寻常不同,他乃是专门管理道门的职位,却是不需广建神庙,只一座国师府就够了。
而玄禛走马上任之后,便很快就传下国师令,邀请天下道门各派人手,入京共商大事。如今天子尊崇道门,眼下赦封了国师之位,这些道门就算看在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驳了这道令旨。
很快,一位位广负盛名的道门高人便陆续来到长安之中,在玄禛的安排下在国师府准备的别院之中住了下来,却是准备在老子诞辰这一日举行盛典,祭拜这位道家圣人,而后再商讨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