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却是瘪瘪嘴道:“不妥个屁哦,那你准备怎么给那小狐妖说?就说贫僧不能和你结为道侣,你赶紧滚蛋。”法源却是不假思索的反驳道:“不行,不能这么说!”白渊连忙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法源刚要说话,却是迟疑了一下道:“贫僧还未想好,只是眼下这般情况,能不能活下去都说不准,哪里还能考虑这些?”白渊道:“这你就别管了,此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好好想想你和那小狐妖的事该怎么解决。”
法源连忙拒绝道:“不行,道友绝对不能牵连其中,若是出了意外,贫僧百死莫赎。”白渊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行了,这事我早就答应过空玄方丈,怎可食言而肥,你就先歇着吧。我先走了,估计那小狐妖都等急了。再不出去就该闯进来了。”说罢,不等法源回答就转身走出房间,只看到涂山月一脸紧张的站在房门处,见得白渊出来连忙问道:“法源他怎么样了?”白渊道:“行了,没什么大碍了,你自己进去看吧。”说着拿出酒葫芦喝着就离开了,涂山月也没搭理白渊,连忙进了屋子,去看法源的情况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白渊直接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却是在思量着该如何解决法源这件事了。要说他不掺和也没什么问题,反正空玄已经死了,也没人会来找自己,但他却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毕竟这也算是那老和尚的遗愿了,加之他和法源的关系也算不错,还真狠不下心来看着他自寻死路。
只是这件事不同,他也不好找老君出手帮忙,毕竟只是自己的私事。青丘一族和光明禅院到还好办,只要扯出老君的大旗,估计他们也就知难而退了,但那个大罗就不好说了,他将涂山月视为罪魁祸首,急怒之下,白渊还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出手,自己小命还是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
思来想去,白渊觉得还是离开此地再说,若是在这扬州城内被堵住,先不说逃不逃得掉,要是大打出手,这一城得百姓就遭难了,至于去哪,白渊却是想了个好地方。
考虑好了后,白渊便直接去找法源。待到他将自己得打算说出来后,却见法源和涂山月一脸诡异得看着他,白渊纳闷得问道:“你两这是什么表情,我和那秦广王关系不错,到地府躲一段时间时间问题不大。”这时,就见法源开口道:“道友你有所不知,那位大罗修士便是在地府之中任职,好像就是在秦广王得手下。”闻言白渊却是懵逼了,这下好,上天没指望,下地也不行,难道真的去西天不成。
就在这时,白渊脑中灵光一闪,西天倒也不是不行啊,眼下他手里倒是有张王牌的说。随后便对法源道:“行了,我知道该去哪里了,你们跟我走吧。”法源问道:“道友准备去往何处?实在不行,我和月儿自行离去便是,还是不要拖累了道友。”白渊却是打断法源道:“我说你这个秃驴怎么婆婆妈妈的,再废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打晕了抗走啊。赶紧动身,要是被找到了就麻烦了。”
见得白渊态度如此坚决,法源叹了口气便带着涂山月跟着白渊而去,所幸他眼下的伤势已经稳住了,虽说还不能动手,但赶路却是问题不大,加之白渊再一旁帮衬,一行人的速度倒是不慢。只是走着走着,法源却是发现了问题,连忙向白渊问道:“道友,这个方向好像是往西牛贺州而去啊。”白渊头也不回的往前飞着道:“没错啊,就是去西牛贺州,有什么问题吗?”这下连涂山月也变了脸色,就听法源焦急的道:“我师门正派着护法到处捉拿贫僧,道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白渊却是摆摆手道:“安心啦,我是那种想不开自找死路的人吗?放心,不会有事的。”
三人一路疾驰,也就是白渊眼下已然突破到了太乙之境,否则他还真带不动三个人飞那么久,眼看着西牛贺州在望,白渊却是发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虽然白渊在尽力的掩盖三人的气息,但到底还是被人给发觉了,按照那人的飞遁速度,实力绝对在白渊之上,搞不好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大罗修士。
随后,法源也发现了追兵,确认了来者的身份,正如白渊所想,就是那个被灭了门的大罗修士。白渊心中暗暗叫苦,但却是运转起天遁剑诀中的剑遁之法,瞬间就拉开了距离,虽说这门遁术速度极快,但消耗也大,若是放在突破之前,就白渊这种全力施展的情况,估计几个呼吸就得力竭。眼下虽说好了一些,但也支持不了太久,何况还带着两个人,那消耗就更大了。
那大罗修士也发现了白渊三人的速度变快了,却也是施展了遁法,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来,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转眼就被追上。
见得这个情况,白渊咬了咬牙道:“你们两个先走,往灵山的方向去,到了那里就以此符召去求见佛祖,见到他就说我有事关他佛门大计的事同他商议,请他来救我。”法源闻言拒绝道:“道友还是自己快走吧,别管我们了。”
白渊怒喝道:“废什么话,快走。”说着就将两个人抛了出去,而后自己停下来一边调息恢复法力,一边唤出三柄法剑,严阵以待。
法源转头看了白渊一眼,眼中有泪水浮现,随后一咬牙带着涂山月向着灵山的方向疾驰而去,心中暗暗道:“道友,你可一定要撑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