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可知道。”萧远山冷笑一声,说出一桩昔年的风流事迹。
当年叶二娘温柔美貌,端庄贞淑,却在十八岁那年,失身于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让她孤零零的飘泊江湖。
叶二娘没想黑衣人全都知道,惊叫:“不、不!是我去引诱他,他给了我很多银两,是我不能嫁他的,不愿连累他,他是个好人,他、他是好人。”
叶二娘的言辞之中,无不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充满了温馨和思念,众人无不在想她虽恶名素著,但却也实情深义重,不知是哪个负心的人。
这时,许多人的目光看向风流成性的段正淳,就连段誉和萧峰也是如此。
段正淳也犯了浑,寻思真是他留下的风流债,纵然在天下英雄之前声名扫地,也决不能丝豪亏待了她,只不过怎么全然记不得了?
这就有点亏了。
叶二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萧远山再次激道:“你不肯说,是因为这孩儿的父亲是鼎鼎有名的得道高僧!”
群雄登时大哗,见叶二娘吓得晕倒在地,皆知所言非虚,议论纷纷。
虚竹扶起叶二娘,叶二娘悠悠醒转,低声道:“孩儿,快扶我下山去,这人是妖怪,我再也不要见他了,这仇不报了。”
“且慢,叶二娘,你不要报仇,我却要报仇!”萧远山说罢,伸手便拉去了自己的面幕。露出真容。
少室山看到黑衣人便是老版萧峰,无不楞然,叶二娘转身过来,向萧远山奔近几步,跪倒在地,说道:“萧老英雄,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了他,我孩儿和你公子有八拜之交,结为金兰兄弟,你要打要杀,只对付我,可别去难为他了。”
萧远山拨开叶二娘的手,厉声道:“这是老子的事,我不打杀小一辈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年中原豪杰,无缘无故杀我一家,现还故作好人,找谁说理去!”
萧远山当即把雁门关一役和过往中原豪杰的死都拦身上,各人听罢无不骇然,但都想,过去的确是错怪了萧峰,但老子作的恶,怪在儿子头上,也没什么不该。
萧远山说罢,看向神色泰然的玄慈,众人也是看去,神色惊骇鄙视,形形色色,应有尽有,但都安静了下来,无人说话,只等玄慈亲口承认。
“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没想虚竹,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玄慈方丈伸手轻轻抚摸虚竹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林澈遥遥头,这场由慕容博一手造成的悲剧,已经接近尾声,再看下去也没意思。
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玄慈身上,林澈悄声下山。
他始终是外人,所以也才明白,江湖侠客从没像人们心中以为的风流潇洒,在武林纷争和家国情仇之中,每个人都陷在“痴嗔贪”之中无法自拔,受尽折磨,正如后人点评:“无人不冤,有情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