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孤身杀上赤星门,只为救回被困的同门师兄张七丰,并不知天魔门动向。”
“你可有勾结天魔门偷取赤星门纪和长老炼制的火阳果?”
“弟子的确偷了,也吃了。”
“八颗火阳果都吃了?”
“弟子怂恿赤星门弟子监守自盗,所以赠出六颗,剩下两颗,自己吃了。”
众人大吃一惊,真的偷了火阳果,何其珍贵,还吃了两颗,之前只是听说,如今听他亲口承认,不少人心中愤愤:“老夫活这么久了还没吃到呢,他就吃了两颗,真是气人。”
“五蕴派的空行真人上报仙盟,说你使用的是一种阴气,可有此事?”
“弟子于绝境中为了救出同门长老和堂主,才突破自我释放出一种阴寒气息。”
“你如何修的此阴气,是否用的魔教功法?”陈平继续追问。
苏隐答道:“弟子不知。”
“怎会不知?”
“不知就是不知,我一个凝气期弟子哪搞得清楚那么多功法上的事情。”苏隐坦然道。
陈平问完了话,转头向掌门和仙使致意,坐了回去。
秦掌门清了清嗓子,说道:“人家对你的指控,你样样否认,样样不知,也说不过去的。我问你,天魔门为何要勾结你。”
苏隐听到问话,眼珠一转,说道:“掌门问的好,灵剑山弟子中上有堂主,下有长老,各位筑基师兄,天魔门何以勾结我这个凝气期弟子,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何滑稽。”媛儿戏谑道,“你小子可不简单,齐北风、纪和都挡不住你,你这么威猛,魔教选择你不是很正常。”
“若以战力而论,属下输给了仙使你,岂不是说魔教会选择仙使你也不出奇啊。”苏隐说道。
“你!”媛儿气愤道,“每次你一行动,天魔门的人就跟着行动,天下哪有这种巧合?”
“赤星门可以在灵剑山和五蕴派分别设下内应,天魔门也可以设内应,有什么好稀奇的。”苏隐不以为然道。
“小心你的言辞,莫要闪了舌头。”旁坐的秦明淡然说道。
此人心机深沉,苏隐不敢树敌,就乖乖闭上了嘴。
媛儿说道:“你被俘虏时,齐北风带你出营,却有天魔门特意来救你,此事总不能有假吧。”
“我早就和督令大人说过,真正勾结天魔门的是赤星门,故意将我交给天魔门只是个障眼法,尤新念如何被天魔门救走的,天魔门的人又如何知道棺椁之所在,都是赤星门搞得鬼。”
掌门顺势问道:“这么说,赤星门和天魔门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不错。”苏隐答道,“天魔门的人两次攻上赤星门营地,赤星门弟子却无一人受伤,这也太可疑了吧。”
媛儿被这么一提点,倒也思考起来,确实可疑,兰月那臭婊子骚里骚气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再一看苏隐那张讨厌的脸,呵斥道:“你那一身诡异的阴气功法总做不得假吧,说说清楚。”
“弟子无意中吸纳阴气,也颇为震惊,却一直安分守己,不敢用其害人。”苏隐无辜道。
“胡说,齐长老的手臂不就是你斩断的。”紫轩忍不住怒拍椅靠。
秦掌门不满地看向紫轩,紫轩自知失言,便不再多言。
“哈。”媛儿道,“你门内的长老都被你阴气所伤,还说不用于害人,分明狡辩。”
“弟子与齐世仁长老发生冲突,不过自保而已,修行中人斗法输赢皆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修行阴气就是大错,阮大人召集我等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岂容得你狡辩。”媛儿呵斥道。
苏隐说道:“在下听闻天地之间,气息众多,煞气,阴气,灵气不过是各有所属,还在书上见到过描述,世间更有仙气,吸一口可立地飞升,这些气息是大道所生,众生皆可纳为己用。故而,在下吸纳阴气和与魔教勾结毫不相干。”
“放肆!”秦掌门瞬间变脸,拍案而起,“荒言谬论!灵剑山没有你这种离经叛道的弟子。”然后赶紧转身向两位仙使揖礼道,“此子荒唐言论不知从何而来,与本门绝无瓜葛,请仙使明察。”
媛儿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不置可否,梅画也是不发表意见,只是冲秦掌门点了点头。
苏隐不知道的是,他刚才所说之事乃修仙界大忌,仙魔之争甚至都源于此,按理来说大道既生,各种气息长存世间,修行任何一种都可成大道,然而,各界正统却不这么看,修仙界统一认为灵气才是正统,其他都是杂气,不可成道。而魔教则坚持修行魔气可以得道,而这些灵气都是冠冕堂皇之物,甚至魔教有部功法目标就是转换世间所有灵气为魔气,如此恐怖的功法最后在仙魔大战中销毁了。苏隐刚才所说的话,可不仅触及了修仙界的底线,也触及了魔教的底线,可谓是哪里不容,也难怪秦掌门急着要撇清关系。
苏隐还是感受到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就乖乖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