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们聚在一起,回大殿开会了,底层的弟子们则三三两两地回到了战剑堂。
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自己的洞府,由于法阵的存在,洞府内依旧是干净整洁,不落灰尘,他仰头倒在床上,酥软的床被温暖着他身体。
躺的一会儿,突然就坐了起来,明天就要面对掌门和各大堂主长老,今天还有事情需办,怎可休息。
他出了门,直奔黑云崖而去,隐隐地也感觉到有不少人暗中尾随,但他在灵气的运用上已经上了一个台阶,左拐右拐地甩开了几个,剩余还有眼线,他也不再理会。
到了黑云崖边,他纵身跳下,一路走到当初挖出阴水的深坑,又从兽囊中掏出小红,此时的小红依旧是光秃秃的鸡蛋模样,枝蔓尚未生长出来。
苏隐神识呼喊着:“小红,醒醒,我帮你找到一个新家,你看看。”
小红仿佛刚睡醒般答应着。
苏隐将其放入阴水中,小红竟安然的躺在阴水中,发出阵阵舒爽的呻吟,红色光芒都有些许闪动。
看到他安然无恙,苏隐不舍的说道:“小红,这里阴气再充足不过了,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小红释放出欢快的意识,仿佛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般。
他顺便打坐休养,也吸收了两个时辰的阴气,在这里吸收阴气的效率真是阴荆棘之地的数倍,又和小红沟通了好一会才离开了黑云崖。
再次回到洞府,苏隐疲惫地躺下,不久就进入了梦乡,梦到了小红,梦到了连山,也梦到了兰月,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一大早,他是被砰砰砰的砸门声吵醒的,打开门,却是张七丰,腆着个大脸挤进了屋。
苏隐好奇道:“张兄,你不在洞府好好休息,怎么找到我这边来了。”
张七丰说道:“昨天就来找过你了,你不在,后来晚上还来了一次,怎么敲你都没反应,只好今天早上再来叨扰你啦。”
“何事这么着急找我。”苏隐问道。
“当然是重要的事啦。”张七丰拉着苏隐坐下,凑近说道,“你昨天也听到了,掌门说今天再议你的事。”
“是,听到了。”
“你觉得你有几种结果。”张七丰问道。
苏隐想了想,说道:“一是勾结魔教,恐怕下场不太好,有紫轩这些人兴风作浪的话,废去修为都是有可能的。二是洗清冤屈,那就万事大吉了。至于论功行赏什么的,我也没指望过。”
“说的对。”张七丰一拍手道,“我再问你,你那些储物戒里的宝贝呢,该怎么处理?”
他这一问,倒是把苏隐给问住了,如果是洗清冤屈,那自然无事,如果是被认定勾结魔教,那这储物戒不就得充公了。
再看看张七丰那胖脸,苏隐问道:“你不会是说,让我把储物戒藏起来吧。”
“若真有事,这洞府都会被收走,你能藏哪里?”张七丰白了他一眼
“那还能怎么办呢?”
“笨啊。”张七丰叫道,“可以放我这里啊,如果你没事自然可以拿回去,如果有事,那等事情结束,风头过了,再还给你,岂不是没有丝毫损失。”
苏隐这才明白对方的来意,看着张七丰真诚的眼神,想想对方过往的作派,有点过于滑头了,倒是有些犹豫起来。
“暂放,暂放。”张七丰赶紧说道,“你想得到其他更好的方法吗?”
苏隐想了想,拿出储物戒放在桌上,说道:“罢了,就信你一回。”
张七丰收了储物戒,嘿嘿笑道:“苏老弟吉人天相,一定没问题的,放轻松,放轻松。”又说道,“人多眼杂,我先离去,改日咱兄弟再喝他个不醉不休。”
“一定一定。”苏隐苦笑着送别了他。
张七丰前脚刚走,果然又有来人:“苏隐,遵掌门诏令,即刻前往灵剑堂议事。”
该来的迟早要来,苏隐换上身新衣服,随带路弟子来到了灵剑山最高山峰的峰顶大殿,殿前“灵剑堂”三个大字遒劲有力,意气风发,不知是哪位先辈高人所写。
进入大堂,主座上坐的是秦掌门,堂正威严,身旁坐着的是两个白衣女子,一个正是和自己斗过的大胸仙使媛儿,另一个也是熟人,仙使梅画,能和掌门并排坐,这两个仙使恐怕是阮明天派遣的,下首坐着刑律院刑司陈平,各堂堂主和数位长老,苏隐被带上殿堂,跪在地上,俨然一副受审模样。
“苏隐,赤星门兰月上报仙盟督令阮大人,说你勾结天魔门,乃魔教余孽,你有何辩解。”陈平面无表情道。
“弟子冤枉,并无此事。”
“督令大人夺取至宝之时,有天魔教周正暗中助你脱困,可有此事。”陈平继续问道。
“当时周正出现是为了和阮大人夺取棺椁,弟子只是身局其中侥幸逃脱,并无勾结之意。”
“你可有勾结天魔门杀上赤星门营地,救走赤星门的叛徒尤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