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苏隐常年都在底层打转,摆不出那些嘴脸来。
苏监事哼哼道:“霍,朋友相赠,你倒说说是何人赠你。”
这青木牌可不普通,当初辛志带着苏隐来见他之时,他手头没有备用的青木牌可发,就顺手将自己的那块扔给了苏隐。
青木牌上自有记号和划痕,此时看去,青木上悬着的真是那块,可人却不是苏隐也不是辛志,他自然要问问清楚。
苏隐见苏监事言语不善,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不过就自己的感官而言,苏监事对自己并无恶意。
于是说道:“此青木牌是苏隐所赠。”
“苏隐送你的?”苏监事疑惑道。
这段时间苏隐和聚剑堂的恩怨,和灵少的绯闻已经传的很广了,他也知晓一二。
苏隐答:“在下与苏隐相识,所以求得青木牌来此修炼。”
苏监事细看苏隐身材和修为,心中有所猜测,“嗯”了一声。
说道:“他胆子倒肥,这次是彻底得罪了聚剑堂,最好就是躲在战剑堂里不要出来的好。”
苏隐道:“听说聚剑堂的人在战剑堂外蹲守苏隐,他当然不敢出来。”
“他是躲着了,可苦了那辛志,就因为和他有点交情,哎!”苏监事欲言又止。
苏隐一听就急了,忙问道:“辛大哥怎么了?”
一急之下,连声音都没来得及装,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苏监事眉头一挑显然已经认出苏隐的身份了。
看苏隐一副戒备的样子,苏监事感叹道:“也没什么大事,苏隐和聚剑堂有仇是真,可北院的弟子他们也不敢欺负得太狠,尤其是辛志嘛,他没事的,已经回北院了,只是增加了砍青木的量,你不必担心。”
苏监事没有说的是,随着苏隐和灵少的绯闻传出。
有心人一查就知道了苏隐的关系网,又知道辛志被困于黑炎晶矿做苦力,立马就有人出面保出辛志来。
将辛志送回北院,在各方暗中博弈之下,辛志又做起了砍青木的工作。
正所谓凡事点到即止,示好与交好都要有度,这些幕后大佬们的手段就不是苏隐这个层面可以理解的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辛志和掌门的恩怨了,他可不敢在这里嚼舌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知道辛志已经回到北院,苏隐才松一口气,见苏监事也没有恶意,于是拱手说道:“多谢苏监事。”
苏监事摆摆手,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撞击青木来修炼,闻所未闻,却又伤重如此,可否说来一听?”
若是平时有人这么问,苏隐怎么都会搪塞一番混过去。
可这体修之法半个月来毫无进展不说更是伤的好重,自己也没有任何头绪,此时被问到,倒真想和其他修士一起参详参详。
于是,就简要的将铁砂掌的法门说出,也说了自己用青木锻炼肉身的目标,说得苏监事一愣一愣,还可以这么修炼?
想了一会儿,苏监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荡一身肥膘抖动:“果然是人才,不,天才,怪不得战力也这么猛,哈哈。”
笑的苏隐心中发毛,说道:“苏监事可有见解?”
苏监事抹抹笑出的眼泪,说道:“随手翻到一本凡俗江湖的铁砂掌功法,然后就敢照着练,你还活着都是祖上积德了。”
苏隐没想到苏监事会这么评价自己的想法,争辩道:“功法也是由人创造,只要取其长处,舍其弊端,未必没有用处。”
“那也得看是什么人啊,金丹、元婴的修士才有可能创造出功法,而且都是在前人的基础上优化而已。”
苏监事说道:“你拿本凡间的铁砂掌,想要成就体修之路,简直以草建屋,抱铁渡江,必败无疑啊。”
透心凉一桶冷水浇下来,苏隐也泄了气,苏监事抖动着肥胖的身体,说话不好听,但句句在理。
一路走来,也许是自己多次尝试自己不理解的事情成功了,导致自己以为体修之路也能这么走下去。
说到底,自己身体里的阴气光点和灵气光点他也不清楚代表的是什么含义。
而铁砂掌的法门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所谓砂元,见都没见过,如何能修炼的成。
苏隐不禁哀叹一声,垂头丧气起来。
苏监事拎起酒壶喝了一口,说道:“不过,能想到这步,并付诸实践,已是不容易,堪称天才。那个铁砂掌的法门还是不要去动它了,原本就是江湖功夫,何必硬要搞成修行功法呢。”
苏隐抬起头说道:“感谢苏监事教诲,在下晓得了。”
“不打紧,都是本家,回去了。”拍拍酒壶,苏监事转身就走了。
苏隐看着对方背影,觉得这胖胖的苏监事倒是好说话。
心中犹自咀嚼着刚才那句“原本就是江湖功夫,何必硬要搞成修行功法。”
苏隐有所思考,铁砂掌本就是江湖人士练掌的法门。
原本就没有灵气参与,自己却每次都是驱使灵气撞击,一是保护自己,二是增强攻击力,难道是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