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玲却不同,年轻,比自己女人有活力,尤其是现在,宁孟钢的小孩天天缠着女人,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充分时间享受腿有地方放的睡眠生活了。面前的环境如梦一般,宁孟钢的脚步不快,他说:“小姚,你看,天上真的有人间吗?我们单位这可恶的路灯,让本来明亮的繁星看得那么象能量不足的荧火虫。”
姚冬玲也向天上看看,和宁孟钢感觉不到,现在的天气让晚风一吹,如同梦境,久居小城,好久没有这种机会看看夜色,看看星星。她说:“路灯真好,天上、人间呼应,如果没有浇筑的嘈杂声,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宁静啊!我们先去工地看看,再到湖边坐坐,这时的湖水轻波,应当别有另一番白天看不到、体会不出的仙境。”
姚冬玲内心搅动着一股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内容,春,是怀不住的,只要遇到适当的环境。此时,她多希望吴延松就在身边,这样,她可以滥情地就地躺下,享受美景,释放美情。宁孟钢表面不为所动,内心也一样起了波澜,如果是当年?他知道,当一个人动不动就忆起以前,他己经老了,宁孟钢有一种心底的悲哀,没有叹气。
工地没有因为一对管理人员的出现而慌乱,朱玉冲也一样重视地坚守在现场,他看到小姚和宁孟钢同时出现,短暂的愣了一下后过来问道:“宁场,你不是到医院的吗?”宁孟钢说:“才结束不太放心,就打电话给小姚,让她陪我过来,没有想到你这个老板在这。不错,我还以为你的任务就是天天应酬,有时也做点正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有了宁场长的铺垫,小姚说话就有了方向,她告诉朱总,因为论文有一处要改动,她回去查一下资料,本想饭后就过来,接到宁场长电话后,她就在家里等的。三个人看了一会,听说还有五个多小时才能浇完,朱玉冲坚持请他们去吃夜宵,宁孟钢说:“你带小姚去吧,我这身体不能吃路边的东西了,再不同以前了,我在这看着,你们吃后换我。”朱玉冲说:“你才下机,回去休息,我和小姚在这,你就放心吧,你在单位,有事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宁孟钢问道:“苏丰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朱玉冲笑笑说:“他当副职习惯了,还不太适应当家,今天的事我认为他也应当在现场,下午我就提醒他的,可他还是按时下班了。”朱玉冲对着灯光下的宁孟钢,边说边看他的眼神,和玉中不喜欢苏丰山,认为他可能是宁孟钢的人。朱玉冲去说情时,和玉中让他多找一些苏科长的问题,工程科长的位子是个含金量不轻的岗位,和玉中当然想亲自操作一下,不仅有一笔大的收入,还能有一个放心的人在这个岗位。
宁孟钢有些不高兴,他在路上也对姚冬玲有过不止一次的心思,虽然路很短,只是考虑现场会有单位的流动管理人员,担心姚冬玲只要出一点不配合的动静,就有可能引起他们的视听,虽然有浇筑的轰鸣声。
宁孟钢问道:“现在砼浇下去的量和理论数量没有偏差吧?试块要现场保留,一批次砼一留样。”朱玉冲说:“宁场长,我和你不敢谈专业,但这些常规事情我不会马虎的,你放心回去休息,小姚是女同志,也回去吧,我会坚守到浇完,到时再陪几个技术骨干去吃一些夜宵。”宁孟钢说:“看样子要吃早茶了,我先回去,明早早起过来再看看,一定要注意安全,浇错了可以重来,出了事故可不是小事。小姚,我送你回去,明早早一点过来做资料。”
如果不是宁孟钢身体有问题,朱玉冲真的有点不放心,这个单位的情况他知道,凡是来过的女人,只要有点姿色,不管是理发的、摘果子、收农副产品的,甚至帮着除草施肥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对林场的环境留下终身的记忆的。哪有不贪图优质生活的女人,到了如此美的环境,怎么不会生出一些想长留的想法。可宁孟钢不同,朱玉冲就没有听过什么他的故事,也许他真的正人,但朱玉冲更相信他的能力,他的做事不留痕迹的周密。
姚冬玲比来时感到有一丝微冷,可她又开不了口,却在脚步上加快了,宁孟钢是个早过不惑的人,一眼就发现了问题,也许是她那有些发抖的上身。宁孟钢说:“你的鞋跟太高,走快会跌倒,我的身体又不能感冒,要不你将鞋脱下,到我屋里披一件外套再回家?”
比宁孟钢想做的还可怕,姚冬玲说:“这么晚了,明早还要早来,我就不回去了,就在你那休息一晚。”她说得平静,如同喝杯水那么简单,反而让宁孟钢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方璟家的那上晚个他又想起来了,进了门,悠闭的空间,女人有时也不会让你说了算。
姚冬玲到了宁孟钢的家后,真的有些受了风寒,她说:“我了喝一些热汤,你是看电视还是洗澡,随便你,等一会我也要冲一下热水澡。”她真的以为这是她的家,或者宁孟钢己经是她的麾下?宁孟钢有些害怕,他以前对待到林场来的女人下过不止一次,每次都非常注意方法,第一条,必须让对方从心里上认为她是偷的,对方比他这个副场长还要注意保密。做法大都是一本正经的让对方先占一些单位经济上的小便宜,他不提一点要求,甚至那些小妇女和他开玩笑,他都不作男人惯有的口头实惠。真到了空旷无人的机会,他再突然下手,对方从心里己经不抵制,事后担心说出来,别人会认为她是想占便宜。宁孟钢再适时在收入上对她们倾斜,双方都要名声,也都认为对方不想名裂,所以宁孟钢的事就不可能传出来。
面对现在对方的主动,宁孟钢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自己的女人姜文芝和他大半辈子了,也从来没有主动过,他只想自己决定,不想被动。看着姚冬玲小巧的身子在给他做饭,他既没有冲澡,也没有看电视,但却将电视声音调了出来。他动静夸张地进了厨房,姚冬玲没有回头,由着宁孟钢从身后探险。握到了温暖时,姚冬玲说:“你的手凉,刚才外边的那种环境我担心你用强,己经告诉你我要留下来,就等不及一小会?”边说边将煤气减小了火,试图转过来看看他的嘴脸,收到了顺从的信号,宁孟钢不顾自己一只手不合适用力,将姚冬玲磕绊地托入了厚被里,那里的温度容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