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香露沾到皮肤上,那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中毒者便会皮肤肿胀、浑身发汗,但是他自己却无知无觉,之后肿胀的皮肤开始溃烂,只要溃烂处达到铜钱大小,这人就已经毒入心脉,无药可救了。”
贾珂看向薛姨妈的手背,她的手背还没有出现溃烂,只是给王怜花划了一道口子,乌黑的毒血仍然一滴滴的顺着伤口喷涌出来。
贾珂挑了挑眉毛,不解道:“既然这绿波香露这般厉害,死相又这般惨烈,怎么会有人用它来对付薛姨妈这样半点武功也不会的富商太太”
王怜花颔首笑道:“这么厉害的毒药,不用来对付咱们天下第一聪明的贾大人,却用来对付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无知妇女,这不是看不起咱们贾大人么。”
贾珂心念一动,道:“说不准这毒药真是用来对付我的,先前有人趁咱们不在,偷溜进卧室来,将绿波香露抹在了椅子上、桌子上、茶杯上等地方,只不过咱们没有碰到,薛姨妈却碰到了。”
王怜花笑道:“倘若它这般厉害,当年毒菩萨撰写毒经,就该把它列为天下奇毒之首了。”
又解释道:“这绿波香露很容易失活,一般是将它浸泡在油中,避免与空气接触,等到需要用了,再将它从油中取出来,若是没有立即将毒膏放回油中,那么不过两三分钟,整块毒膏便没法再用,所以这绿波香露摸起来极为滑腻,很容易就会察觉到不对。
假如我将绿波香露抹在桌上,过个几分钟,你再去摸桌子,也不会中毒。咱们两个回卧室多久了,即使真有人偷偷溜进来下毒,用的也不会是绿波香露。只不过么,我听说这绿波香露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暂时保留它的活性,就是将它抹在温热的东西上面。假如我在一个加满了热水的茶杯上抹了绿波香露,你再去摸这个热腾腾的茶杯,说不准也会中毒。”
贾珂遗憾道:“她手上有毒,又拿过茶杯,这茶杯上究竟有没有给人抹上毒药,可不好检查了。”
他凝视着薛姨妈那张发绿的脸,继续道:“何况她用的茶杯是专门给客人用的,咱们两个又不用那些杯子,纵使有人将这绿
波香露抹在茶杯上,这毒茶杯也不可能害到咱们,便是抹在外面,咱们两个一上午都没有离开卧室,怎么也害不到咱们。”说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得“咦”了一声,道:“莫非有人想让薛姨妈死在咱们家里”
王怜花嗤笑道:“纵使她在咱们面前毒发身亡,难道咱们还要负责吗”
贾珂道:“负责不负责还是两说,薛蟠的脾气你也看见了,只要下毒的人在他面前稍加鼓动,他多半就会兴冲冲地过来闹事,要咱们给他们薛家一个说法了。到时候咱们家里越乱,他们不就越有可趁之机么。”
王怜花笑道:“我却半点也不担心,到时候薛蟠来闹事,你只需要在他面前脱几件衣服,只怕他连他老子姓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记得他妈妈是在哪里死的么。”
贾珂噗嗤一笑,亲了亲王怜花的耳朵,王怜花觉得很痒,忍不住缩进他的怀里,本来的冷笑也变成了真笑。贾珂又咬了咬他的耳朵,柔声道:“王公子,你在吃醋吗”
王怜花拿起刀子,哼了一声,道:“他敢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看我的男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说到这里,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忍不住微微一笑,似乎很得意自己居然想出来了这个办法,然后挥舞刀子,银光闪动,眨眼之间,薛姨妈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数百片碎片,飘飘扬扬地落在地上。
贾珂格格笑道:“刚吃完儿子的醋,就去脱妈妈的衣服,真是个小色鬼。”
王怜花展颜而笑,说道:“一会儿我就当着你姨妈的面强奸你,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色鬼。”说着取出十二片细小铜片,插在薛姨妈丹田下中极穴、颈下天突穴、肩头肩井穴等十二处穴道上,将薛姨妈身上的常脉和奇经隔绝,然后写了两张药方,叫来莫管家,右手轻挥,这两张药方便如被风吹过去一般,落在莫管家的手里。
王怜花道:“你照着这两张药方开药,之后将两份药熬成药汤,分别倒进两个浴桶中,再将两个浴桶搬进来。”
莫管家应了一声,薛蟠站在门口,见房门打开,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见薛姨妈躺在简易的小床上,脸色青白,双眼紧闭,身上不着
寸缕,不由得涨红了脸,嚷嚷道:“你们你们就这么给我妈治病”
王怜花拍手笑道:“薛兄既然对我的医术有意见,何不自己过来给姨妈驱毒”
薛蟠道:“但是但是你们也脱的”
王怜花笑道:“何止衣服要脱得多点,一会儿我还要将姨妈放进浴桶里,用内力拍打她周身穴道,好将她体内的毒药驱出来。倘若薛兄看不下去,何不现在姨妈带走我和贾珂绝不阻拦。倘若薛兄还想让我继续为姨妈医治,那就乖乖闭嘴,省得耽误我想出驱毒的办法。”
薛宝钗站的稍远,没有看见屋里是什么光景,她听出王怜花声音之中透出一股不悦,忙道:“珂二嫂,我们兄妹自然信得过你,我哥哥这是太过担心,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放手去治我妈就是。”
“珂二嫂”这三字实在比薛蟠刚刚那番话更能败坏王怜花的心情,王怜花不由得脸上一黑,怒视贾珂,贾珂爱极了他这副气急了的模样,伸臂将他抱在怀里,笑道:“薛大妹妹,你叫他花二哥就是,在家里我那些弟妹都是这么叫他的。”
薛宝钗之所以称呼王怜花为“珂二嫂”,全是因为贾珂先这般称呼他,她以为王怜花也喜欢这个称呼,才跟着这么称呼王怜花,这时听到贾珂这么说,方知道王怜花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忙笑着应是。
就在这时,几名小厮抬着浴桶走到卧室,将浴桶放下。
待他们离开卧室,王怜花笑道:“好啦,你戴上手套,将她放进右边这只浴桶里吧,记得,不许偷看,你若是偷看了,我在这里可看的清清楚楚。”
贾珂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耳朵,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在你心里,我的口味就这么重吗”
贾珂根本没用什么力气,王怜花却连声呼痛,窝在贾珂怀里,叹气道:“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怕你会担心我吃醋,才用这法子让你放心的。”
贾珂笑道:“多谢了,可是你不说这句话,我半点也没往这件事情上想,现在你说了这句话,我才知道原来你连我姨妈的醋都会吃。”
王怜花笑道:“就是因为她是你姨妈,所以我才想你会担心我吃她的醋。”
贾珂哭笑不得地道:“为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特别爱对长辈心怀不轨吗”
王怜花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笑道:“我知道你只爱对我心怀不轨,只是你心里光固然风霁月,对你心怀不轨的人却数不胜数,特别有我妈这个先例,谁知道你家会不会也出一个我妈。
所以我现在这么跟你说了,日后薛姨妈知道今天的事,假如她要你为今天的事情负责,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那天有我在旁边监视你,你压根没有看她一眼,也不用担心她到我面前说你对她动手动脚,因为我就坐在这里监视你,你都做了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
贾珂先觉好笑,随即想起当年王云梦当着王怜花的面脱下衣服向自己求婚那一幕,知道王怜花虽然越来越不在意王云梦了,但是当年那一幕在他心上留下的创伤,只怕一辈子都难以愈合,不由心疼起来,于是在王怜花肩头上咬了一口。
王怜花本来眼中满是深情,这时被贾珂咬了一口,不由叫了一声,气哼哼地道:“你为什么咬我”
贾珂下颏搭在他的肩头,抬头看他,眼中满是笑意,叫道:“汪汪汪”然后站起身来,戴上手套,将薛姨妈放进浴桶中。
王怜花听到贾珂学狗叫,不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贾珂这是在说,他确实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忍不住抱起被子,捧腹大笑,心中却满是甜意,知道贾珂这是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却还是纵容他吃这些乱七八糟的醋。
贾珂含笑看着王怜花,等他笑够了,方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王怜花坐直身子,勾了勾手指,笑道:“接下来你抱我过去,我来给她金针刺穴,将她体内的毒药逼出来。”
贾珂走到床前,将王怜花抱在怀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袍,这时难免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露了出来。
贾珂亲了亲王怜花的头发,笑嘻嘻道:“还好这屋子里清醒的人就只有咱们两个,不然以王神医这种医治别人的法子,只怕他们体内的毒还没有驱出来,血就已经流干净了。”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贾兄你未免太多虑了,比起
别人,我倒更担心我还没有施针呢,你的血先流干净了,到时候我再找谁抱我过来施针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我在末尾修了一下,加了一句话
忽然笑容一滞,一扯贾珂,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刚刚薛蟠有没有碰到你”
原著王公子满脸得意: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等着我大展身手的都是朱七七、白飞飞这样年轻的美人。
花花满脸庆幸:如果薛姨妈换成这样的美人,我真的不保证我手里的刀子割破的是她们的衣服而不是她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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