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绕回到这,昕沂很想决绝说声就是,再将穿越之事告知霜儿,恢复不多的理智将自己拉住。
哪怕不多的可能下,霜儿因着这千里同行,能抛弃过往从了自己,那么之后呢?霜儿必然要面对瑶瑶的怒火,万一瑶瑶拿那凝眸验真对付霜儿,结果得知霜儿喜欢的是昕沂,瑶姐你的心医早就被昕沂弄没了,这不得干起架才怪。
无法进阶的武侯,如何承受还有无限可能的武相之怒?
待得木已成舟,瑶瑶也接受了自己的真爱是霜儿,不再盯着自己与霜儿,那时候若说给霜儿听,或许才不会有暴露的危险。
没奈何,此时只能再寻能让霜儿认可、甚至是连自己都能说服的理由,将小手往自己左胸拉近几分,认真道:“霜儿,仅是这十日间,我便时常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皆是你。推己及人,瑶姐必然一样思之念之,你可知,我此次远走宁国,瑶姐甚至为此放话,谁若再逼迫我离开瑶姐,她便不再委曲求全,哪怕是,弑神!”
“啊?”
“霜儿莫慌,我们三人自幼一家,现今,我们在为瑶姐努力拼个好名声,自然不会负了瑶姐。
只是瑶姐作为亮金招牌,那首领必然会盯紧了,我本就无名,瑶姐若以那无上声名垂青于我,若他发现些许我们那事的蹊跷,为此加害于我,瑶姐必奋不顾身,这其中的差距实在过于巨大。何况,你昕哥哥所会都是你们教的,本就仰望瑶姐,那恶神为了亮金招牌,谋算于我,无论成败,只要爆出这个,瑶姐必为我而反,从而导致她在亮金无立足之地,你说我岂不是害了瑶姐?”
“啊。。。不是,不会。。。不,不是这样的。”
“霜儿别伤心难过,现今,情事上我终于明白自己心仪的是你!倒是恰好解了此死结,是我自己选择离开瑶姐,没有谁逼迫我,瑶姐怪不得谁。唯有如此,方好顾我初心,了却瑶姐执念,依然可以是一家人,你说是也不是?”
如此诡辩加抢白,带着霸道总裁的气势,再将自己初心是她确定下来,暗喻瑶瑶对自己情感是执念,昕沂自觉能将霜儿绕进去,亦可哄开心霜儿。
却不想霜儿惊讶之后,被昕沂揩油的小手突然用力前伸,探至昕沂胸前,轻轻触了心口一下,昕沂攥紧的双手自然不能回击自己,松了开来,结果霜儿就趁势迅速抽回手,言语间恢复流畅道:“昕哥哥既念着依然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大家都来说道说道。瑶姐待昕哥哥不薄,更遑论曾孤身犯险,将昕哥哥救了出来。”
忽悠不成,武道上自然也不是对手,更不敢问这小丫头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天天想着对方,昕沂只能见招拆招,“霜儿你何尝不是孤身犯险救我!”
“昕哥哥!”
霜儿脸上罩起寒霜,“一家人,便该同进退!今夜来便是想告知昕哥哥,老爷自医山飞鸽传书来。因传承活动有变,让霜儿抓紧促成这王城大比,免得让义和擂台独美。霜儿不想骗瑶姐,若果让瑶姐知晓昕哥哥这等心思,情急之下无暇他顾,如何能让她在长宁成就一番美名?你这才是害了瑶姐!”
酒劲儿真不太持久,与霜儿独处时,从未见过她说话的语气带着如此气势,更不用说脸罩寒霜,昕沂蔫了,是男人就不该让心仪的人儿生气,呐呐应着:“那,那便等瑶姐来此再论。。。”
“哼!”
霜儿嘴上不饶,不过倒还是给昕沂铺好床,然后真的运功起来,一把将昕沂扔到床上,“好好歇着!”
床垫铺着的布、棉掺杂,裹着下面的木头,不似席梦思般会回弹,昕沂是真的硌了一下,不过脑海里本就都萦绕霜儿的话语,硌一下后头脑似乎清醒了些,转身看到这小精灵已经快出门了,赶紧追问句:“霜儿,既不想让瑶姐知晓我心思,又不想骗瑶姐,可我就是心仪你,瑶姐来了相处时总会看出端倪,该当如何释之?”
“便当是我心仪昕哥哥罢!”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