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做事从来不让昕沂蒙在鼓里,也浑不在意昕沂手势,随着声音翩然而至,“实不知是石相亲自莅临,只顾着先服侍四公主睡下,怠慢了。”
石智勇却不似对昕沂般略有拿乔先自称本相,满脸期待道:“王教习客气,筱竹公主之技艺,托赖王教习照拂。石某早已在此,一直关注着筱竹公主院内之事,王教习目光所及,曾在石某身上有过停留,此刻来会,定然是有些话儿要与石某说罢?”
昕沂暗自着恼,这只不安好心拜年的黄鼠狼,借公主名义假惺惺,还真不顾脸面的亲自探霜儿的话。只恨自己是新世纪青年,尊重女孩子的思想颇重,一直没有遵从封建思想直接以父兄之名拒绝。
霜儿噗嗤一声,掩嘴道:“石相那么大个人儿,无遮无掩的呆这凉亭顶之上,但凡看到的,都会停留一番看看是否鸡鸣狗盗之辈罢?”
说的好,就一鸡鸣狗盗之辈,要不是我想着些往事,哪会看不见,昕沂心里刚使劲鼓掌,很快霜儿又接道:“也便是昕哥哥虚怀若谷,念着普渡众生,收放自如,方才视若不见。”
这语调听起来有些变化,配上内容,可理解为赤裸裸的挑衅,昕沂不敢再乱想,微弓起身子,准备承接武相怒火,哪怕明知不敌,也不能让霜儿跑不掉。
石智勇不出意外,脸色剧变,只是没出手,反倒颤声问道:“于何处虚怀若谷,方能普渡众生、收放自如,若是那般,难道便可视若不见?”
“石相且慢!”
霜儿转向昕沂,笑靥如花,“昕哥哥是不是露了手本事?”
咦,这展开似乎跟理解的有些不对,昕沂还没反应过来,石智勇便抢先答道:“是!王长老高才,单就今晚一席话,便足以担得国之肱股。”
霜儿听到称赞昕沂,带着满眼的高兴转回去看石智勇,有板有眼的说道:“既然昕哥哥露了手王道之术理,我便也露一手皇之武道吧。石相,你可信,达者为师乎?”
“天地至理,自是信的!”
“听好了,平日可自少海、曲池虚势环抱,血气两海间成谷地之势,将气渡于关元。。。对敌时可将已炼之气先渡于天枢,待敌深入再伺机而出。。。以此等气势,哪怕眼前敌众,心中亦无人也。”
噼里啪啦,说的比昕沂无脑转载网文的还要流畅,昕沂字分开听是听得懂的,只是不懂修炼,连起来听就不懂了,但居然不妨碍忽悠得石智勇不住点头,这什么跟什么,奥斯卡金像奖的有力竞争者?
好吧,这小丫头跟自己学会演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头再问清楚便是,看来这一文一武的嘴炮足以颠覆石智勇的认知了,此刻,当然是继续扮高冷的隐士高人风范啦!
霜儿一通长篇大论下来,说完后言笑晏晏的待了会,石智勇方才回过神,不再假借任何名头,躬身行礼道:“教习在上,天纵奇才,字字珠玑,智勇受教。”
霜儿微微侧身,没受完全礼,笑容不减提醒道:“石相,那昕哥哥之所求?”
石智勇斟酌会,恭敬道:“不敢相瞒,卫护宁国,乃石某毕生之誓,若有差池,亦需遵从己心!”
昕沂暗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石智勇千不该万不该,盯上霜儿,被忽悠起来可是惨多了,都快死心塌地了,看你还想当她公公,哈哈哈,石公公。
想想这称呼未免恶毒,有些不落忍,嘴上倒是客气了些道:“无需违背本心,石相只需为我俩开启一扇门,若之后有不妥,石相但遵本心即可。”
“这是自然,还望王长老与令妹善待筱竹公主。”
“石相放心自去罢,昕哥哥仁者大善,必然不会亏欠了筱妹妹。”
“谢教习,代谢教习师长,石某去也。”
“恭送石相!”
起身,昕沂与霜儿相视一笑,月色下,一起回家。
“霜儿霜儿,快给我说说,咋这么快能让那石头服帖了?”
“嘻嘻,那昕哥哥也给霜儿说说霜儿不在时的夸浮啊?”
“我哪有夸浮,那是你昕哥哥天生的本事,你先说你先说,我听完便告诉你听。”
“那该从哪说呀?”
“甚么?那你是不是知道石头人早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