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戏不告诉自己还好,现在知道了,昕沂实在担心自己演技不到位,给那四人露了马脚,干脆就呆在房里,凝神细听霜儿有没有在外面霸气侧漏。
霜儿自己设的局,当然会露脸,筱竹应该也会跟着在一起,丁长老想来筱竹在侧,定是顺从的默许霜儿,也变相的更让康健令四人误会霜儿一直如此强势,好吧,实际上,若昕沂不在,当过管理层的霜儿一直以来的表现也是很强势的。
“尔等为何苦苦纠缠?”
“武道上强者为尊,达者为师,这位女侠。。。”
“甚么女侠,在下乃筱竹院教习!”
“是是是,教习乃是受人尊崇的师长,我等并非纠缠,只求师长传道授业解惑。”
“既为武师,当为武道后进之师,切不可沽名钓誉,如若有惑,当断则断!”
“我等原先皆为正派之门人,原尊上提醒我等,且待得其声名鹊起之后,再与新尊长讲诉我等技艺出处会得更大尊重。
遣走我等时,亦劝了我等一年后再便宜行事,实非我等故意隐瞒,更非沽名钓誉之辈。
身为武师,我等亦曾多次教导后进,只是锤炼自身进展不足,达不到原栖身之所更高之所求。
原尊上手下能人亦多,无法仔细照拂我们,许了我等些盘缠,允了我等自愿、自行寻着些机缘。
前番见着女侠,呃,王教习数次大展神威,想来当可为我等良师,如蒙不弃,当尽心尽力为学院学员行武道启蒙之责。”
“哼,莫欺我年少,宁国亦有些许小门派不假。然观你们之口音,并非宁国北地口音,岂会先至北林再至都城长宁?只能是两大联盟之门人离开故土,借道而至宁国。既然昨日你们亦曾谈及青林院不收,想来也不曾至宁老将军处报备罢?叫我们如何信得尔等?”
“这。。。这,好罢,其实并非不能说,我等确系原义盟人士。义盟擂台并未开始,我们亦非落败后被打散的门派之人。原尊上允了我等白身出来,即是无门无派之人,自是不需给宁老将军报备。
三位师长请看我等原尊上所撰之遣散书,恳请莫要声张。”
霜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威逼得他们坦白从宽。昕沂听得心痒,这四人将自己底牌交出,想来不会再有危险,便快速整理一番,也出门看看这出戏。
出到大堂,霜儿跟丁长老应该已经看完那遣散书,丁长老正好拿到筱竹面前看,筱竹不似霜儿,她在大堂里依然带着幂蓠。学员不在近旁,昕沂又是霜儿哥哥,估摸不会漏了马脚,筱竹便轻轻吩咐丁长老让昕沂也看看。
前方霜儿回转头,看到昕沂出现,那强压着得意的表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霜儿看到哥哥笑了,稍给了康健令四人点好脸色,继续主持大局道:“好罢,有这信足矣,然而你们既是名门正派出身,只怕我等小院也给不了你们多大帮助呢。”
“各位师长莫要自谦。”
康健令似乎是发言人,多数时间都是他在回话,“宁国皇家学院众多,有教无类的口号得世间交口称赞,确系慕名而来。
前番求入青林院,其院长是以未曾招新婉拒,亦念我们心意之诚,推荐的便是长宁城下筱竹院。
途中偶遇,便看到学院几位教习师长夙夜在公,带领学员勤练,当是我等楷模。现今更知晓师长之大才,吾等必将同心戮力,承上启下共赴武道之途,断无苟且之心。”
霜儿趁势轻笑起来,小得意的心情昕沂秒懂,“惜乎哪怕确系心诚,奈何我筱竹院院长不在呢。若信得过在下,便与我们先带领学员赴闭林历练一番,回返后在下必然力荐你们;
若尔等欲继续行程,长宁城中其他学院想来亦有其他可以解惑之人罢?”
四人一齐拱手,恭谨答道:“自是随侍师长为佳,万幸我等立个寸功,也好为师长分忧。”
在黑夜的尽头,是你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