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首的如此勤奋,能紧随其后的金昭玉粹自然也是未眠。
两人中兄长名为凌金粹,妹妹闺名是秘密,许是为满足义盟内的风雅之气,打出名气后自号“昭玉”,故此合称金昭玉粹。
义盟众人本就爱诟病亮金联盟钻钱眼里的粗俗,这两个名号一对比,义盟的如阳春白雪般美妙,亮金之星就一无甚内涵的下里巴人。
凌金粹和昭玉作为孪生兄妹,曾打出过的亮眼传闻中,大多都是一起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实在是男未婚女未嫁,所以不外出历练,仅在自家大本营羽霖城内锤炼武道时,两人的房间不但挨着,而且房外还圈起一大片院落,方便一起习武。
这几日正是凌金粹刚刚破了武相幻境,正式晋入武相段位之时,所以哪怕已是深更时分,两人依然聚在房外的大院落里打坐、凝神练气。
凌金粹正值血气方刚,运转内力起来也是迅疾。蕴养气机之种讲究回转反复,数个周天下来,自己感觉血气精神都处于巅峰状态,心中不免有些技痒,收了式看看自家妹妹,念想着若得空,可找妹妹讨教讨教,给自己喂上几招。
昭玉倒是还在练气,而且她晋入武相比兄长要早上数月,加之兄妹之间的感应很敏锐的,当金粹转眼过来时便也睁开眼,眨眨眼示意无妨,自己可边听边打坐,静候兄长说话。
“呃,昭昭,本欲今晚纯内修不假,如今不是为兄分心练岔,实乃我感觉自身气血沸腾,不知若战上一番可否增进更多?”
金粹挠挠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妹妹已经叮嘱自己沉心静气,而且看到自家妹妹因此还停了下来,将自己的考量说出来想解释解释。
昭玉轻皱黛眉,细声说道:“金哥哥,你这感觉妹妹也经历过,不出意外就是刚刚破境,自身气机尚未完全与马院长的气机交融。
你且耐着性子,这新增的辅习气机,依靠内修练气方好融汇贯通,没有捷径好走呢。
我们时间仓促,不要贪着舒爽废了计划,炼好气机,温养好丹田内的气机之种后,自然就可水乳交融,大巧不工。”
言毕又闭眼继续修炼去了。
凌金粹讪讪不敢再求,自家妹妹据说就比自己晚个几分钟出生,言语里叫哥哥,行事倒似姐姐一般。自己暗自常念叨,之所以一直被她欺负,肯定是娘胎里养成的习惯,一定是她欺负自己,先将自己踢出娘胎的。
硬着头皮再凝神半响,偷眼看到昭玉收了式,应该是又运转了一个周天,凌金粹属实技痒,腆着脸凑近再问道:“昭昭,你比为兄先入武相,不若你再教教我罢?”
昭玉略无奈,不过毕竟也练完一个阶段,长身而起,对兄长说道:“好,入得武相,我们这金昭玉粹的名号方算功成。为了我们日后武道的顺遂,金哥哥你练功可得心无旁骛,有啥疑问就问罢,妹妹定然知无不言。”
凌金粹见自家妹妹松口,赶紧道:“昭昭,你是祖母传功,同源同宗的自然会比我这来自马院长的要熟悉。别说,我也是真没想到朱伯伯如此守信,马院长如此大义。哎,昭昭,你说朱门主他们就不怕我们。。。”
“金哥哥,不是说问功法,你扯些甚么?”
昭玉打断自家兄长的胡言乱语,正色道:“还什么他们我们,如今我们就是梵门,朱伯伯的信义,祖母也是再三称道的。”
“哎,哪有,我就随口一说。”
凌金粹弱弱的抗议道,“朱伯伯说过待我俩无论谁先入武相,必将扶持另一人一起入武相,我扯到这不也是证明时刻感其恩义嘛?”
昭玉瞄了瞄金粹,自家兄长的喜怒大多形于色,看起来确系练功时心念所至,有感而发。叹道:“也罢,初入高阶,武者的心魔难免。
金哥哥你我心有灵犀,数月前祖母传我功法亦曾解我心结,如今你可听好了:琴棋门,恩,便是亮金的琴棋门早已经不存在了,如今我可是梵门的琴棋院长。
外间固然有传乃朱伯伯吞并了琴棋门,然外人所谓的对错争论,哪有我们亲人的感受来得真实?彼时我们仅是孩提,一切皆是祖母定夺,兄长何须心念之?况且行走江湖间,难道没有见过亮金那市侩的嘴脸?该是庆幸朱伯伯带我们离开亮金,来到义盟。”
凌金粹点头道:“我明白的,我们梵门位于八大门派的上三位,武皇仅朱伯伯一人,武相数量还不错,之前算上祖母共五位。虽然传闻盘龙的燕岭腾渊孔瑞十招内能击退朱伯伯,估计梵门高阶实力上不算强,但如今依然说服了色律院马院长带携我,还让我接任,此等胸襟自然让我信服。”
昭玉看着金粹,兄长身形高大,哪怕仍是坐姿并未起身,也就差着自己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