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夜云倾依旧平静的躺在那里,苏北鸢想想刚刚自己脸红心跳好像迫不及待的样子,也太丢脸了吧。她坐在床上独自懊恼,难不成他在耍她?
夜云倾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向她神色懊恼,也不敢多说话,只好装睡,苏北鸢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呼吸平稳,难道真的睡着了?但她忽然转念一想,他为何要忽然睡觉?难道是因为他真的太累了,感觉力不从心?
苏北鸢又瞥了他一眼,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他不是说自己连夜赶回来的,这么辛苦的赶路,前些日子又在外面办事,也许是真的累着了呢......
苏北鸢总觉得他是不是不睡觉也不怎么休息,每天连轴转,要不给他熬点药补补?他这么辛苦也确实该补补吧。想着便悄悄爬下床,穿上鞋,整理好衣裳,脸上涂了点脂粉,要不她一看就不对劲。
夜云倾看着她出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本想知道她做什么去了,是不是生气了?可这时候他也不能追出去吧,还是干脆好好休养一阵,免得下次还发生这样的事,到时候他广陵王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夜云倾倒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一觉起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苏北鸢并未睡在他身边,而是在隔壁间的那张床上睡着,她经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夜云倾也并未去打扰她,洗漱一番,披上衣裳便出去了,随便用了点小点心便坐到桌边看西门送来的信。
此时季月端着一碗药悄声走近他身旁,在他身边跪下:“阁主请用药。”
夜云倾手中捻着信,看着季月手中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皱了皱眉:“本君并未生病,何须用药,谁让你端过来的。”
季月低着头,将药举在夜云倾面前,说道:“回阁主,这是夫人吩咐给阁主熬的药,说是阁主起来便要喝。”
夜云倾虽疑惑为何苏北鸢为何要给他配药,但她总不会害他,便将那碗黑乎乎的药端起一饮而尽,这药苦的很,虽然对夜云倾并不算什么,但苦涩的味道还是在舌尖打转。喝完药,季月便退下了,待夜云倾都回了两封信了,苏北鸢才慢吞吞,打着哈欠从隔间里走出来。
“早上好啊。”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到夜云倾坐在桌前,便跟他打招呼:“你起的好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夜云倾挑了挑眉:“那是你起的太晚,本王起的并不早。”
“吃早饭了吗?”苏北鸢顶着一头松散的头发,身上一件单薄的寝衣,脚上靸着鞋问道。
夜云倾看的心里又痒了起来,昨天苏北鸢香肩半露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但还是平静说道:“等你呢。”
苏北鸢点了点头,去洗漱,等洗漱好了,早膳已经摆在桌上了,夜云倾也坐在一边。她坐在夜云倾对面,往嘴里塞了一勺子甜丝丝的银耳粥,忽然想起自己吩咐了给夜云倾熬药的事。
“我叫他们给你熬得药你喝了没?”
夜云倾口中细细的嚼着糕点,问道:“早起喝过了,什么药?”
苏北鸢瞅了一眼周围,两人身边并没有服侍的侍女,悄悄说道:“我看你昨天好像有点累,就给你配了副补药,都是最好的东西,以后都记得按时喝啊。”
夜云倾的手僵了僵,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应了一句:“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