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惊动不远处的守卫,二女心照不宣的提起真气,飞身到了房檐之上打斗着。
明飒虽武功不弱,但到底年纪小,看着流云郡主柔柔弱弱的样子过于轻敌,又偏巧流云郡主心系着上官寒月,出手招招凌厉毫不留情,轮番凌厉攻势下已是一掌拍在了明飒的肩头。
虽说这掌流云郡主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却仍是打得猝不及防的明飒连连后退,险些跌倒在地。
明飒虽露了败相却不敢辜负宁芷莟所托,仍是尽力缠住了流云郡主不让她走脱。
正在流云郡主想要一掌逼退明飒时,耳边却响起了宁芷莟的声音:“郡主误会一场,还望郡主手下留情。”
流云郡主见是宁芷莟,急忙彻掌间已是向着宁芷莟的方向而去。
“小二如何了?”流云郡主急切地问道。
宁芷莟答道:“他中了情蛊之蛊,性命垂危。”
流云郡主的脸一下子便煞白了,忙道:“带我去见他。”
“郡主请虽我来。”说着二女飞奔着向马匹而去,只徒留明飒一个人揉着受伤的肩旁茫然的站在了原地。
当素心看到流云郡主和宁芷莟时忙迎了上去,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不必多礼,起身吧。”流云郡主示意素心起身后便直奔上官寒月的山洞而去了。
“等等……等等……上官寒月不是任何人都不想见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明飒,最终也只是看到了流云郡主进洞时的一抹背影。
“郡主带来了救王爷的回春诀。”素心见明飒一副要去将流云郡主拎出来的架势,忙解释道。
“那也该由芷莟拿进去才是。”明飒反驳道,“凭什么是她进去救人?不行,我要去跟她理论理论。”
“情蛊之毒至刚至阳,需要至阴至柔的内力方能催动回春诀。”宁芷莟解释道。
“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帮上官寒月解毒。”明飒仍是不死心道。
“你要去为楚将军解毒。”说着宁芷莟已是朝着楚临渊休息的山洞而去。
明飒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宁芷莟明明心里装着上官寒月,却还同意了那个什么郡主去为上官寒月解毒,那二人本有情分在,这回在加上千里相救之恩,万一上官寒月再一感动,那宁芷莟岂不是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给别人了。
流云郡主进入洞中后便看到上官寒月披散着长发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她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因为蛊毒失了心智而极力忍耐着。
上官寒月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失控,哪怕是年幼时小小的他被其他皇子揍得浑身是伤,他也总是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默默承受着身上的伤痛,直至有一次他碰到哭得伤心欲绝的流云郡主,那是上官寒月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显露出内心的柔软来。
那年上官寒月十三岁,男儿中舞象之年尚且差着一大截,若是寻常人家公子定还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可怜他生在皇家,那样小的年纪就要承受那样的欺凌与苦楚。那一年流云郡主十五岁,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怕是已行过及笄之礼,再过一两年便可以嫁人了,可怜她生在大长公主府,那样小的年纪便要忍受着父亲带伤出征生死未卜,她却只能被软禁在帝都安享富贵的悲凉。
也正是在那一年流云郡主的父亲威远大将军旧伤复发,启帝却因为忌惮大将军的势力而以边关战事不稳由为,又借口着不能将大长公主置身于危险中为由,将大长公主和流云郡主留了帝都,并且派出了御林军专门护卫整座大长公主府的安全。
说是保护大长公主和流云郡主的安全,明眼人都知道启帝这是因为忌惮着威远大将军,这才将大长公主和流云郡主软禁在了公主府中。
但其实御林军根本拦不住流云郡主,可只要将大长公主困在府中流云郡主便不敢妄动,毕竟若御林军发现流云郡主离开了帝都,启帝便会以私自离京的罪名问责大长公主。
流云郡主自小长在军中,心性刚毅果敢,可当她得知教会她勇敢面对人生的父亲,如今被旧疾缠身却人仍披甲上战场时,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已是频临崩溃的情绪,就那么蹲在御花园的角落里捂着脸痛哭起来。
那时上官寒月刚被一群皇子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将他痛揍了一顿,除却上次为了上官凤鸣出头,上官寒月平日里都不曾与那些母妃得宠的皇子起争端,要知道宫里从不是斗狠的地方,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而那年上官寒月只有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