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上辈子自己并未见过这个叔叔,这个可能性极大。
只是,小凌奕猜错了,凤轻弦虽然准备了大招,可目标却不是崇凛,而是贺家……
府邸。
轰隆隆
一声声,一道道雷响过后,迎来的是坍塌掉的贺家府邸。
残砖断瓦,东倒西歪的亭台楼阁,一眼望去整个府邸竟找不到一栋完好无损的建筑物。
贺家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家在惊雷之下,富丽堂华的房屋一点一点的塌掉,直至成为遭过地牛翻身后的模样。
他们的心在滴血,一个个跪倒在地,十指紧抓在地面划出一条条深深的划痕,白嫩的指尖被细小的石子划破,殷红的液体浸湿了指下的沙石。
都说十指连心,可贺元煜他们像没有痛感一样,低垂的眼睛里饱含着惊人的恨意。
花初夏深感凤轻弦拉的一手好仇恨,如果说贺家在崇凛的帮助下躲过这一劫,为了小命着想不出沧兰城什么的不奇怪,可是在凤轻弦一声不吭的毁了他们居身之所。
“卧槽,凤轻弦你玩阴的!”崇凛整个人都没不好了,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想要保住的面子最终还是丢了。
“我只答应你不在沧兰城内不动贺家人。”换言之,他可没说过不动贺家的建筑。“何况,从罗家堡到沧兰城一路上,飞行器所用的灵石我都没跟他们计较。”
就差直说,他已经够给面子了。
崇凛无言以对,甩袖就走,“我说不过你。”
贺家人作死招惹谁不好,招惹这尊大杀器回来,自己作的孽,自个受着,死了也活该!
凤轻弦收起古琴,抱着儿子示意花初夏跟上,悠悠然的跟在崇凛身后。
跪在地上的贺元煜十指握得更紧了,手背上青筋暴凸,望着那双雪白绘有银色暗纹的长靴从他面前经过,用尽了全部的自控力方才忍住没有扑上去。
对于贺家怨与恨,凤轻弦并不在意。
若贺家真狗急跳墙,那更好。
崇凛气冲冲回到自己的家,结果一扭头发现凤轻弦抱着儿子站在门外,惊的几乎跳起来,“凤轻弦,你……你跑到我家做什么?”
“住。”
“……”
对于凤轻弦几近无赖的行为,崇凛除了干瞪眼睛生闷气却别无他法,心里怄的要命。
本以为对方留宿一晚便走,吩咐府里好生招待,便撒手不管了,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隔天傍晚看见在饭厅里慢条斯理用饭的一家三口,崇凛的内心几欲是崩溃的。
“你们怎么还在?”不是应该今天早上就滚蛋了吗?
“娘亲被贺家人强行掳走的时候,两只手被残忍的折断,拖的时候有点久,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小凌奕一边解释,一边用勺子喂了花初夏一勺饭,之后还贴心的向其询问,“娘亲想吃什么菜?”
“这事儿简单,看我的!”崇凛抬手,手中多了一柄浑身宛如枯木的法杖,法杖的杖头逞花瓣状,最中间镶有一块婴儿拳头头的精莹剔透的绿色灵石,瞧着甚是简洁大气。
崇凛手中的法杖轻轻一挥,一团绿色的荧光如同嬉戏中的孩子,分成两团钻进花初夏的绑了竹枝的双腕。
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受治疗术,可每一次花初夏都为这种不科学的治疗术感到神奇。
或许,称之为魔法比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