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落西山时,方才被小凌奕从床上挖醒。
花初夏揉了揉腥忪的双眼,见是他眉头微皱,“小奕,怎么了?”
“娘亲,客栈里好多在客栈用餐的都四肢无力,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基本上除了少数没在客栈用餐逃过一劫,但凡在这家客栈用了吃食的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症状。
花初夏浑在不意的伸了个懒腰,“正常。”
“娘亲不救他们吗?”小凌奕奇怪的挠头,上一世娘亲最喜欢救人了。
当然,不是白救。
“客栈里所有人都中毒了,就我们好好的。如果我现在站出来说这井水有毒,还能救他们。得不得到他们的感激先不说,不被诬赖是我下毒都是轻的!”
她又没病,干嘛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小凌奕这才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远的不说,就说你爹爹和你爹爹那些影卫,哪个不疑是我下的毒?”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正说着,房门却被人踢开,凤轻弦面无表情的走进来,他身后的影一手里提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锦衣男子。
花初夏抬手摸鼻,好尴尬!跟人说他坏话却被对方当场抓包。
小凌奕淡定的唤了一声,“爹爹。”
凤轻弦微微点头,然后朝花初夏认真道,“我没有疑你下毒。”顶多是不信任,无关其它。然后又说:“下毒之人已经确认,是刘家所为。”
花初夏一脸的尴尬,“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爹爹,麻烦下次娘亲房间请敲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找娘亲算账呢!”愤怒的大眼里满是不悦之色,就差指着凤轻弦鼻子骂——你吓到我娘亲了!
“……”哪怕花初夏替他解了毒,凭着儿子因为她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凤轻弦对她一百个喜不起来。
气氛一时僵住,花初夏为了打破这种仿佛冻结的氛围,硬着头皮指了指影一手里拎着的锦衣男子,“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凤轻弦连看不看那人一眼,只告诉她:“他很有钱,并且中了井水里的毒。”
花初夏当即水眸一亮,瞧着那锦衣男子几欲放光,然后兴奋的凤轻弦商量,“嘿嘿,如果治好了你帮我讨要治疗费,咱们二八分好不好?”
同样的毒,解药已经研究出来,不过是加重或减轻份量罢了,这钱不要太好赚哦
“爹爹加油,我和娘亲看好你哟”小凌奕握着人肉小馒头,赏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
凤轻弦默,那女人明明顶着一张美若天仙的脸,究竟是怎么做出如此猥琐的表情?
影一又把那锦衣公子拎了出去,安置在了花初夏隔壁左手边的房间里。
花初夏过去号了脉,问明在客栈里用了几顿饭后,回房继续用她从客栈厨房搬来的小炉子煎药。
这一次,花初夏非但没有放黄连,还放了不少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