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易绍峰先将柱表哥和磊表哥的钱送给他们,万一被老妈搜到,再要就没那么容易。
两人都差不多有70块,对当下的学生群体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他装着剩下的钱,就往村头的位置走。自己村整体布局是个蛇型,很长,但前后的所住的人家不多。
看到刚赶着鹅回来的易先海,目标出现。易先海大概30岁左右,没啥长处,种田怕累,挣钱不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养牲口的本事。前世印象中,第一个在村里搞养殖的就是他,而且还做的不错。
“先海,你家的鹅真大,我家的还是仔子。”
“那当然,我的比你家的多喂了快两个月。小叔今天怎么上村头来了?”
整个村子80%以上都姓易,上溯几代都沾着亲,所以对辈份这块看得较重,虽然易先海比他大得多,但辈份却低,所以要喊他小叔。
整个村子从下到上,越上辈份越低。曾经自己感觉奇怪,就问了一嘴老爸,得到的答复是,曾经老祖宗几兄弟分家,老大分在村头,结果这么多代下来,自然辈份就低了很多。
“鹅卖不卖?”
“怎么你要买?那我不卖,不然小爷估计会上来找我麻烦。”
小爷是对易绍峰老爸的称呼。
“50块买两只,保证没人来找,怎么样?”
听到价格,易先海也有点动心。反正小爷又不会不讲理,到时候真找来,鹅拿来退钱就是。两人商量确定,易先海拿来草绳,逮了两只栓住,将鹅送到家里。
到家后,家里没人。爸妈和大姐好像下了田,至于二姐,一个人是不可在家呆的。
易先海走后,易绍峰也不解开绑鹅的草绳。就开始烧开水,锅里舀了几瓢水,将火点着,在灶洞里架了几根柴。将家里的大盆拿了出来;易绍峰从厨房拿出菜刀准备杀鹅。他对杀生一直没有多大的恐惧心理,当然并不包括杀人,就算不犯法,他估计都没胆。
鹅血虽然没鸡血鲜嫩,但也是不错的美食,易绍峰一个人杀根本接不了血,也只能浪费了。跟老妈杀鸡一样,他将鹅脖子靠头位置的毛拔也下来,用肢踩着鹅的两只脚,左手用力捏着鹅头,右手用刀割开去毛部分的鹅气管,让血直接流在地上。反正是泥巴地,等一下用锹铲一下就干净了。
如此反复,待两只鹅杀完,也让易绍峰累的直冒汗。将鹅放在大盆里,把灶洞火熄灭,往锅里烧开的水里加一瓢冷水,开水会将鹅的皮烫坏。将水浇在盆里的鹅上。鹅毛是个好东西,有很多人下乡来收,还挺贵,所以家里杀鹅一般都是不加水干拔,虽然费力,但是干拔下来的鹅毛价格更高。易绍峰没有选择不自量力的干拔,鹅毛褪尽。贡鹅对杀鹅有要求,不能开腹解剖,只能在肚子下方靠屁股的地方,用刀割了个口子,将内脏拉出来。内脏不打算清理了,虽然鹅肫卤出来味道绝佳,但易绍峰实在没有精力清理,只有等老妈回来清理晚上炒来加餐。
将卤料放在锅里,加水,将鹅里扒出来的油丢进锅里,第一锅卤料不放油的话,卤出来的鹅会柴,不好吃。盖上锅盖烧着。用蜂窝炉煮最好,因为煮的时间长,火温好调控,可是没有时间给易绍峰起炉,再等火烧旺,所以选择了家里的土灶。(度娘里有贡鹅所需的材料,在此不一一介绍)。
锅里的卤料煮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易绍峰将鹅放了进去,然后撤掉部分柴火,改成文火慢慢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