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匠望着两人说道:“那也没事,你们俩需要些啥器具啊?”
张缘一说道:“我们两人并不是为了买器具的,只是看着村子规模不大,竟然有一间铁匠铺子,心生好奇来此地看看罢了。而且说起来,咱们还是很有缘的,在下也是姓张,命缘一。”
张铁匠一听对方姓张,顿时喜笑颜开,他说道:“竟然可以在这里遇到‘一家人’倒是稀罕事!”
此地大多数都是王姓人家,所以也有一个王家村的称号,张铁匠也就是年轻时过来,后来年纪大了,就想随便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算了,也就在此一直以打铁为生了。
张铁匠摆出两个凳子,说道:“快快坐,你说说咱们张家人就是人数众多啊,这里竟然也能遇到一两个啊!”
张缘一笑道:“可不是吗,整个天下张家一路上出的圣人可不少啊。”
“对对对!”张铁匠说道,“就说那享誉盛名的张道灵先生,可不就是咱们张家人吗?”
张缘一瞳孔猛地一缩,此人竟然知道师傅,这怎么可能?
按照张缘一的猜测,此地应该是千年的徽派地区,可是一旦连张道灵都涉及进去,那么年份就还要往前推许多许多,张道灵隐居在小镇的岁月,按照从章适哪里了解,至少都有上万年了。
若是这样,此地的年月就要更加悠久上许多许多,这件事情先放一放,还需要慢慢了解,不能操之过急,张缘一此刻心中还有其他的疑虑。
张缘一问道:“张师傅,我看你这些铁器质量都是上层质量极佳,而且大多数是些刀刀剑剑的,在这个村子里需要这些?”
张铁匠笑道:“害!当然不可能卖给村民们啊,这里人少不说,都是些务农的家伙,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身子倾向张缘一,声音放低道:“实话和你说,咱们这些器具都是要运往外面去的,这年头啊,也就这个最赚钱!”
说着这话时,张铁匠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擦,窸窸窣窣。
看来还是一个发战争财的家伙啊。
陈墨笑着问道:“那谁来给你讲武器运送出去呢?”
这也是张缘一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会与外界产生联系的?
毕竟自己赚得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正经钱,张铁匠心底略微有些发怵,瞥了他一眼,谨慎问张缘一道:“这家伙......”
张缘一点点头道:“也是咱们张家人,名叫张三。”
张铁匠笑道:“哦,那我也不放告诉你们,我这里有一个小伙计,专门给我运送这些器具,手脚麻利得很,如今这么多年下来了还没有出过问题。”
竟然还有这种人,不过张缘一心想若是继续问下去,绝对会引起对方的警备之心,看来还是需要慢慢调查啊。
陈墨随手从装满器具的盒子之中取出一把小匕首,手指转动之间,小小的匕首灵活如同在他手中跳了一支舞蹈一般,抖抖转转,寒光阵阵。
张铁匠见对方这一手转刀,眼皮跳动,打趣道:“我说张三兄弟,你不会是个法外狂徒吧?”
改名为张三的陈墨,咧嘴一笑,“就是些花架子,哪里有什么真功夫啊。”
张缘一凳子底下,偷偷狠狠一脚踩在陈墨脚背上,陈墨说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桌子上,他龇牙咧嘴道:“你看......我就说是花架子吧,就是经不起考究。”
这时,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邋遢汉子,手里拎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地撞过来,可能是喝醉酒了的原因,走路摇摇晃晃,一头撞上了陈墨!
陈墨身形一个转动,双手一抬,将对方扶住,笑着问道:“这位兄台,走路可要好好看看路啊!”
邋遢汉子微微抬起隐藏在干枯头发之后的眼眸,看清陈墨,猛地将他一把推开,“起开!”
陈墨毕竟是修士出身,就算此刻被封印了功力,可一身的体魄还是修得极好的,结果对方还没有将陈墨推到,反倒是如同被一座大山撞在身上一般,一个踉跄自己摔倒在地!
陈墨赶紧假惺惺地上前扶起邋遢汉子,嘴上“关心”道:“我就说嘛兄台,喝醉酒了还是不要随便走来走去啊。”
张缘一步跨出,将陈墨藏在袖子里的小刀一把碾碎,暗道:“除非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否则别触碰我的底线!”
陈墨吃痛之下,轻轻一笑,“切!不过是些死人罢了,你这么认真干嘛?”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陈墨还是将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