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上官雄的北伐动机来看,无非就是在中和齐鲁联军和晋军之间的强弱平衡,当然,如果能够攻城拔寨,吞并城池,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可惜,上官雄兵败身死,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完成伟大的计划。
多年以后,徐行回忆起这件事,也是双泪共流。
“在北伐战役之中,我们的军队,率先拔得头筹,拿下了豫县,驻军豫县之后,整个北方战场的走向,就已经开始朝着我们,一边倒了。”
“说是这样说,我们自己有多少兵马,有多大的胃口,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四十五万,表面上看起来很多,攻势正盛,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只有十万大军,是具备正规军战斗力的,其余军队,都只是临时拼凑起来,一般也不会舍命拼杀。”
“因此,以十万,要去彻底吞并别人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人的势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上官雄如果还活着的话,要吞并晋城,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追本溯源,乃其主不能守也。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因为徐行的强攻襄县,上官雄为了万无一失,亦或是为了阻断晋城的势力变化,也不得不急行军,这一次急行军,就导致了和大部队脱节,也导致了自己兵败身死。
“说句难听点的话,仁山一直都想着从中作梗,但是我心里面,是非常排斥他这个想法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不希望参与这种事。”
“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一个经世之才,葬送在那种地方。”
“唉...”
说是这样说,韩龙也仅仅只是为了抒发一下自我内疚感,有感而发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如果仁山,没有把豫县归还晋城的话,我们也没有机会蛰伏,接下来,他必然要面对来自于齐鲁联军的报复。”
说到这里,韩龙非常自信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地图上,那几条用红色连接起来的道路。
毕竟,韩龙是一个政治家的同时,也是一个军事家,研究行军打仗,也是必备功课。
事实上,韩家三兄弟的算盘,倒也是打的不错。
不过,这也要多亏了仁山,完成了一次秘密交易,以刚刚拿下的豫县作为筹码,换来一次,承认正统的机会,反正接下来,又不是没有北伐的机会。
更何况,以豫县来挑起彼此之间的矛盾,让晋城一方,觉得只有齐鲁联军,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同时也让齐鲁联军,认定了晋城有帮手,这个帮手,也是他最需要打击的敌人,正是仁山,或者说,吴越联军,加上韩龙所拥有的三个城池。
正应了那一句,人生如戏,各怀鬼胎。
眼下,已经不是多事之秋了,乃是多事之冬。
徐行一方,在筹备年关之事,心里,却是已经做好了十年饮冰,热血不冷的准备。
韩家三兄弟,虽然各有建议,却想法一致,可以做到沟通交流。
然而,仁山一方,却好像是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
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仁山高坐在那把纯金打造的龙椅之上。
仔细想来,这把龙椅,是越王留下来的宝物,更是一种象征,只是可惜,龙椅尚在,椅上之人,确实换了一个又一个。
“诸位,局势初定,年关将至。”
“然而,年关总是要过去,正如同平静总是虚伪的一般,所以,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