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只记得爹每天都在打你,你在家我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为你担忧,你走了兆儿反而是开心的,因为你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孩儿怎么会怪你?”
王兆看着母亲,真诚的告之,想起当年每天听着母亲凄厉的惨叫声,惶惶不可终日,自己当时只能规劝母亲离去,虽然少了母亲的童年有些缺憾,但自己心甘情愿。
“兆儿,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你,娘早去寻短见了,只为有一天再看到你,没有奢望你会原谅为娘,现在好了,娘心里多年的包袱终于放下了。”
林裳用泪目感激的望着儿子,虽然自己走后也没过得多风光,但凭着儿子的这份孝心,自己又夫复何求?
“娘,父亲仙逝之前交给儿子一封书信,说等将来见到母亲之时,交于母亲阅览。”
王兆从怀里掏出一封封口的书信,双手递交给林裳,然后退后一步。
林裳有点纳闷会写些什么,便急切的打开了……
吾妻:
为夫自知不久于人世,亦知等不到见妻最后一面,只能先写于只字片语来慰藉吾的相思之苦,望有朝一日,妻能亲启阅览。
当年,在集市上与妻一见钟情,便暗暗发誓非卿不娶,只是不善言辞,不知如何聊表心意,只能日日叨扰,实则吾是用情至深至纯。
未料岳丈大人竟然回绝提亲,把吾妻嫁于他人,吾妻竟然默允,吾日夜煎熬,痛彻心扉,为了吾妻,夫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有悖人伦去抢亲,实则失去吾妻,夫当生不如死。
洞房夜吾妻誓死不从,让为夫撕心裂肺般凄入肝脾,只能威逼利诱的感情吾要,因失去吾妻,夫亦难存活。
每每想到妻曾应允另一男子终生相伴的誓言,吾便五脏俱焚,只能用施暴来发泄在妻身上,因妻只有哭泣的眼泪才能感受到是为吾而流,实则打在妻身,痛在夫心,每打妻一次,为夫便在身上自划一刀以示警戒。
直到吾妻生下兆儿,为夫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喜不自胜,兆儿是我们挚爱的证明,为夫经常自问,吾妻是否心甘情愿生下兆儿,确看见吾妻日夜忧郁,所以只能施暴更频繁,实则是爱意更深了。
“万没想到,吾妻会离我而去,听闻皇宫里多了一位裳妃,我便知是你,想着每日吾妻为了另一男子笑靥如花,为夫便日夜咳血,直到现在灯枯油干,此生能和吾妻共度几年
已足矣,最后为夫为了此生对你的伤害致歉,来生,我会好好珍惜吾妻。
为夫绝笔
林裳从看到第一字时候的泰然自若到渐渐的波澜起伏,原来先夫竟然对自己用情至深,林裳为先夫留流下了第一滴也是最后一滴带情的眼泪,可是,这样用暴力来表达的爱意林裳还是无法苟同,所以,这样的伤感仅止于此。
“咳咳……”
床上的李蓉突然被剧烈的咳嗽牵扯着后背撕裂般的疼痛,李蓉疼的弓起背嘴里嘶嘶的抽着气。
“蓉儿,你疼就喊出来”
太妃心疼的只掉眼泪,看着伤口和李蓉痛苦的样子,林裳可以想象得到有多疼。
“没事干娘,没那么疼,你别难过,只是有些口渴,我喝点粥就好了李蓉边咧嘴边安慰着太妃。
“兆儿,我们光顾着叙旧,你药拿来了吗?”
“拿来了,首先要把伤口清理,把衣服碎片和残余木渣清理干净,然后把蓝色瓶的药涂抹在伤口上,另一个黄色瓶的药要口服。”林兆从怀里掏出来两瓶药,一个蓝色,一个黄色。
“那赶快给蓉儿抹上吧,蓉儿已经疼痛难忍了。”
林裳焦急的说道。
“那母亲你给蓉姑娘涂抹吧,我出去了。”王兆行礼就要出门。
“我怎么会清理这些,我下不去手,你来。”林裳在打着自己的歪心思。
“可是男女授受不清。”王兆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蓉儿叫我干娘,你们就是亲兄妹,无妨。”林裳看向李蓉,征询意见。
李蓉现在疼的已经受不了了,就点了点头默许。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