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言因为眼泪掉得太凶致使呼吸有些错乱,他茫然而又无助地将眼泪蹭在谢之权那只逐渐回暖的手上,殷红的唇微张着,短促而又紧张的喘息声虽呜咽声混合在一起,听得让人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姐姐呜不要”
他本不应该这般悲伤的。
她能够释怀谢建国带来的欺骗再度接纳他,谢知言理应该为此感到喜悦与知足,他一开始不就是心心念念着当她的弟弟并一辈子陪同在她身边吗
可是当禁锢的枷锁被轻易解开,他以家人之名将自己关在牢笼里,隔着根根铁柱间的缝隙窥见别人肆无忌惮地挣脱束缚朝她奔去,一颗心却难以抑制地嫉妒愤怒起来。
这时候谢知言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并不是把自己定位成她家养的温顺犬,可以对她亲昵撒娇,却永远不会被她带出门外宣誓主权,他要的是她亲自给他戴上项圈,而后带着身边寸步不离,逢人便说这是她最喜爱的存在,然后任由他嚣张地赶走外来的狂蜂浪蝶,独占唯一拥有权。
他本可以不那么卑微,将自己比拟成兽。
但跪下来索求爱的那一方,从最开始便没有尊严
可言。
“姐姐,我不要。”
谢知言湿着眼眸,纤薄的蝶翼似是无妨承受水的重量,不断向下低垂,洒落一片阴翳。
“我不要只当你的弟弟。”
“我爱你,我想当你的爱人。”
“还想得到你全部的独一无二。”
他轻轻颤抖着侧过脸庞,将湿润的唇瓣印上她干燥的掌心,缓缓启唇。
“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高二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只要我考年段前三,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谢知言红着眼眶,依恋地轻啄着她掌心的纹路。
他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便已经将自己的退路全部封死了。
如果没有可能,谢知言可能就要学着谢知思,为所求,无所不用极其,丢弃所有脸面。
手掌传来被湿气氤氲湿润的感觉,谢之权没忍住指尖瑟缩了一下。
而谢知言的话,让她表情空白了一瞬,无从反驳。
“我知道只要是姐姐说出口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的时候,对不对”
“那么姐姐,能不能就给我一个机会。”
“在外人面前,我会把我所有的感情都藏好,但唯独在你面前,我可不可以不忍耐”
“你可以不接受我,甚至可以骂我,嘲讽我,羞辱我,但就是不要无视我,抛弃我,推开我。”
“我想要的就这些,不知道姐姐可不可以答应我”
泪痕已经干涸在脸颊两侧,肌肤涩涩的,很不舒服。
但谢知言像是毫无所感,依然满心满眼地看着谢之权,斟酌着把谢之权乙方的位置变成利益最大化,而自己这个提出要求的甲方,反而是战战兢兢,缩头缩脑不敢越界分毫。
谢之权没有在看他。
但一直牢牢关注着谢之权的谢知言,却知她眼中流光已有所软化。
这就是他始终捧在心尖上的姐姐,即便他错得离谱,错得无理,错得无法被原谅,却依然能够在坚如磐石的理智当中寻得一丝为他而心软的怜惜。
“”
“我考虑一下。”
谢之权一向言出必行,而谢知言的要求又没那么过火,因此她倒是难得有些纠结。
闻言谢知言圈住她小腿的手暗自欢喜地偷偷握成拳,因为谢之权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在他这里
同意的几率便已经占了七八成,毕竟从前他向她撒娇时提的诸多扰人要求,即便最开始谢之权不耐地用考虑来搪塞他,后来却也是统统都为他实现了。
这是好兆头,不是吗
谢知言双眸无辜又温软,高大的青年瑟缩成一团依偎在心上人的脚边,笑得却如骄阳般热烈。
之权,你不会又要留下来了吧我们年底要冲业绩啊
向来老老实实待着,从不会搅乱谢之权做任务的系统,突然强行蹦了出来。
我考虑一下。
她低下高傲的头颅,情绪浅淡地看着视她为神明的谢知言,忽而勾唇笑了。
系统猛地乱码了一下,双眼发黑。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
老谢:我考虑一下。
后来。
老谢:小腰真软,真香。
对不起老板本来说三月一号上班的,所以我以为今天有时间可以给大家更新多一些的,结果他一早就把我喊去公司,然后硬生生折腾到了晚上七点多,然后我去吃了个饭再跟同事去超市买菜回来就八点多了,又洗了个澡,后面九点多才匆匆忙忙地给大家更新磕头
第一次实习,对时间没有太大概念,看老板这架势我以后估计空闲时间会很少,所以之前跟大家说稳定日更的事情,对不起只能食言了。
今后若是十一点之前没有更新,大家就不要等了,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家伙可能在干什么哭
最后祝大家开学快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