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五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再加上日头确实很毒,她穿着细高跟走在太阳下肯定很酸爽,她最后道了声谢,同意了傅渊的提议。
到了公交站后她再次道谢,拿着自己的包包下了车,动作轻柔的将车门关上了。
傅渊说了声再见,开着在太阳底下反光的宝马一路飞驰而去。
苏五味在公交站的座椅上等了会儿,没多久公交车来了,她丢了两枚硬币上车了。车上的人很多,没有位置也就算了,居然还人挤人。
她努力不让自己的新衣服被挤出皱褶,心里却在苦笑,她忘记了这里是学校,学生很多,公交车几乎是场场爆满,早知道应该打车回去,何必省那几十块钱。
苏五味潇洒的离开了酒店,可是凯悦酒店那边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任凭严峻怎么哄,张琦琦都不肯继续婚礼了。
她在舞台上指着严峻的鼻子骂:“严峻,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任凭你前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我,你却一句话不说,也不维护我?”
严峻的脸色虽然已经很难看,可他觉得今日丢脸已经丢的够多了,也知道再闹下去大家只会更加看他的笑话,是以他一直忍着没有说话。
可他能忍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忍,严父严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骂的连尊严都没了,两位老人的眼眶早就红了。
在张琦琦又开始发作的时候,严母指着张琦琦训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做什么要这么骂我的儿子?如果你这么看不上我儿子,那你就大着肚子非要嫁入我们严家。”
一句话直击张琦琦的要害,她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粉饰自己真正嫁入严家的目的。
而她在舞台上当众给严峻难看,也只是想要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不是她张琦琦想要嫁给严峻,而是严峻求着娶她。
可严母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满心算计全落空了,她看到低下的来宾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那是看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的眼神。
她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也毫不客气的对严母说道:“这是我和严峻之间的事情,你您身为长辈最好还是不要插嘴。”
原本严母说话还是有所保留的,可现在一听张琦琦的这番话,再联想到苏五味以往对自己的千依百顺,严母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严峻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管他的事情?”
如果是以往,以张琦琦在职场锻炼出来的为人处世,她是绝对不会和严母对着来,可是今天是她的婚礼,都说婚礼那天新娘最大,她自然也是这么感觉的。
而且,她还听说婚礼当天被公婆立规矩,以后媳妇的日子都很不好过,再加上她刚刚在台上看的清清楚楚,严父严母一左一右的坐在苏五味的身边,足可见他们对前儿媳妇还是念念不忘。
张琦琦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此刻站在舞台上,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她站在制高点,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严母说道:“严峻是您生的没错,可他早就断奶了,他的事情自己可以做决定,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指手画脚,否则……”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严峻已经在一旁冷声吼道:“你说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