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立刻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还递了两张纸巾给苏五味。
苏五味用纸巾将车子里可能会粘上她唾沫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每个地方足足擦了三遍以上。
“没想到你也这么爱干净。”傅渊的声音冷不防的传了过来。
彼此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苏五味听起来感觉他说话就像是唱歌一样,很动听,声线很特别,让人听一遍就会在脑海中产生很强的记忆力。
她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回答:“啊,这个……我是习惯了。”
事实上她确实是有洁癖,严重到屋子里连根头发丝都不能有,她打扫卫生都是以小时来计算的。
为此严峻以前没少说她,可最后都还是败下阵来,按照她的要求来,因为事实证明他们的家确实非常的干净整洁。
可严峻的态度也让苏五味觉得,洁癖这个事情并不算是一个优点,是以此刻傅渊问起来,她是下意识的否认,她不想无形中给别人增添压力。
然而她没发现的是傅渊听了她的话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之色,在等红路灯的间隙他侧头看着苏五味说道:“我觉得爱干净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苏五味心中一动,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她打量傅渊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未发现的细节,傅渊的白衬衫永远干净的就像刚刚买回来的新衣服一样,他的西装也是烫的笔挺,从不见一丝皱褶。
最让苏五味欣赏的是他的一双手,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短,非常干净。
他的头发很浓密,中等长度,黑并且直,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至少她没看到任何头皮屑,也没闻到浓烈的发胶味道。
千万不要以为每个男人的指甲都这样,至少在苏五味认识的人中,把自己收拾的这么干净的男人,傅渊还是第一个。
当苏五味发现自己不自觉的用洁癖的那一套标准来给眼前的男人打分的时候,她愣住了,强逼着自己赶紧终止。
傅渊并不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想法,没等到苏五味的回答他又开口了:“你要去哪里?回家吗?我可以送你。”
“不用不用。”苏五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拒绝了:“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傅渊眉头微皱,不答反问道:“你吃午饭了吗?”
“吃了。”苏五味笑道:“你忘了,我今天是去凯悦酒店参加婚宴的。”
傅渊的神情有片刻的尴尬,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道:“啊,抱歉,我忘记了,那我直接把你送到公交站吧。”
有那么一瞬间苏五味甚至感觉自己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失望的神情,但看着对方脸上如常的表情,她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