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一张脸恭敬的脸忽的面目狰狞起来,猛地用手抓住脖子上的长剑,转身就与身后的刀一纠缠起来。
他出手狠厉,招招毙命!
加上那不要命的架势,竟是能将刀一逼的节节后退。
眼看着老管家就要逮住机会逃之夭夭,谁知他刚拔腿跑出去一步,忽然,腰上一痛,他又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眼前出现一双雪白的靴子。
再网上,是小王爷颀长的身姿。
玉树临风,少年如松。
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少年给人的感觉。
老管家这么多年来,唯一真心佩服过的,也就只有这位小主人了。
“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喻阎渊浓郁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那张精雕细琢般的脸上,带了几分冷意。
盯着老管家看了半晌后,喻阎渊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老管家,“这封信,给他。”
他没有直呼其名,说明他已然知道老管家身后的人是谁。
都护府的管家,谁能想到,竟会是大雍红秀坊的探子。
老管家眼眶泛红,沉声道:“有种你就杀了我!传递虚假信息这种事儿,我绝不会干!”
‘咔嚓’一声,老管家膝盖猛地一痛,被喻阎渊一脚踹倒在地。
他愤愤的抬起头,“我不送……”
话还没说完,就被刀一卸了下巴。
小王爷目光低垂,叹了口气,轻声道:“若不是你传信更快,本王也不乐意将给菡儿的信交给你一个外人。”
老管家目瞪口呆,“你……”
“一封正经的家书,”喻阎渊扯起嘴角,笑容明媚,继续道:“想让她早些看到。”
说罢,小王爷摆摆手,进屋换了身衣裳,道:“你可以不送,不过——”
他话音一转,笑眯眯的回过头,一字一句道:“本王也不介意率凤屠军亲自奔赴鄞城。”
此话一出,入惊雷砸地。
老管家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快砸在地上。
他怎么,他怎么敢把这种挥兵南下的事儿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这日,南疆都护府,看门多年的老管家,忽然暴毙而亡。
而与此同时,南疆境内,天翻地覆。
无数将军官员宅邸里,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少人,有溺水的,有上吊自尽的,手法新奇,且都是死于意外。
而这些当家人,在操办后世上也舍得,并未给任何人留下口舌。
然而,百姓们不知道的是,短短几日功夫,大雍安插在南疆的探子,几乎全灭。
辛苦经营数十年,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于是乎,从这一日起,景王府喻阎渊的名字,再次成为大雍君臣心中的那根刺。
时间眨眼而过,转眼已是十日后。
师菡依旧住在大牢里,只不过,比起起初的气急败坏和焦虑,萧郁似乎稳重了不少,接连几日,都只带着师菡想要的消息前来看望。
而师菡给他扎针的手法也越来越复杂,开出的药,也愈发的奇怪。
只不过,萧郁竟是毫不犹豫的按照她的吩咐去备药,从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