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菡没有告诉大雍成王殿下,这只乌龟,真不是什么暗号,就是喻阎渊一本正经的鄙视他。
当然,师菡也很确信,即便自己说了,以萧郁的城府,也不见得会信。
于是师菡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应该是。”
萧郁拎着这张画着一只王八的密信,脸色奇差无比。
喻阎渊!
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在大雍境内传递消息!
沉默良久,萧郁一如往常,确定过师菡没有反常之后,起身离开。
她人刚离开,师菡目光缓缓落在牢房外的一盏壁灯上。
春荣顺着师菡的目光看去,却见墙壁上,烛火摇曳,她满脸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咱们还要在大牢里待多久啊?”
闻言,师菡扯起嘴角,缓缓吐出两个字:“很快。”
她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一般,胸有成竹,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果不其然,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师菡的牢房外,再次出现一位熟人。
林夫人伤势大好,加上几次请愿希望陛下给她讨回公道,都被大雍皇帝驳回。
于是,林夫人便特意挑了萧郁离开的时辰前来。目的么,自然是要做一些萧郁不屑于去做的事情,好给自己和林家铺路。
此刻,林夫人带着两个嬷嬷进来,主仆几人,除了林夫人笑的像尊活菩萨外,其余人皆是神情严肃,身材壮硕,一看就是掌掴的一把好手。
师菡掀起眉头,不紧不慢的问道:“林夫人身子大好了?”
她笑容里满是讥讽,林夫人自导自演一出戏,本以为能让师菡永无翻身余地,谁想不仅大雍皇帝没有下令对师菡动手,相反,成王殿下这些日子对她也是越来越上心,几乎日日往大牢里跑。
当然,林夫人自然不会想到,这位成王殿下是来找师菡治病的。
林夫人轻哼一声,冷笑回答:“师大小姐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能有这种待遇。想来,成王殿下对你果然十分关照。”
师菡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抬头瞥了她一眼,嘴下毫不留情:“听夫人这口气,倒像是吃醋了似的。”
说着,她笑眯眯的对上林夫人的眸子,“真是可惜了,夫人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岁,兴许也能有这种待遇呢。”
“哼!伶牙俐齿!”师菡嘴上的功夫虽然向来厉害,可以往都是不形于色的让对手无颜见人。可如今,也不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因为师菡远在大雍,无所顾忌,骂起人来,也半点含糊都不带的。
林夫人微微扬了扬下巴,目光扫过身后的嬷嬷,后者立马虎虎生风的走到牢房外放风。
而另一个嬷嬷,训练有素的朝着师菡走了过来,手上还捏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林夫人的声音温柔而讽刺,“成王殿下的探子被你家那位一锅端了,不仅如此,那人还借探子之手,传了一封密信入鄞城。你若是老实说出,密信上是什么意思,我就放过你,你若是不说……”
嬷嬷手上的银针亮了出来,幽幽的泛着寒光。
林夫人话音未落,春荣和冬杏立马上前,双双护在师菡面前。
不等林夫人吩咐人将这两人带走,师菡便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小姐!”
师菡叹了口气,安抚的瞥了春荣一眼,随后目光转向林夫人,无奈道:“有话好说,夫人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