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黑暗,一股血腥味扑面而至,迎面三道铁闸带满尖刀,似个血盆大口,等着人送到嘴里,然后嚼碎。
柳独行不怕,或是已经见惯了血腥,探身上前手在铁闸上轻轻抚摸,暗红色的血痂掉成细细的粉末,他头一笑,看着紧张的四个人,问道:“这三张嘴喝了多少人的血!”
四人方见到两个黑衣人的情景,不敢和柳独行搭话,只是着前方的,柳独行也不问,跟着四人继续向前行走。
地牢中阴暗,隔出几尺便有火把照明,走出几四人总让柳独行转过身去,柳独行道他们定是在搬弄这里的机关,只是闭上眼睛,用耳朵静静的听着
过曲十八弯,声音终于变得嘈杂,铁牢黑暗,不其中深锁着何许人也,五人而过,立时招来了一阵骂声,间或有一阵阵轻叹,叹息又一人抓入深牢。柳独行眼睛微微眯起,用耳朵仔细的听着,缠着锁链的手臂紧绷成一个拳头,却立刻有血丝划过索链
“请柳神捕入牢!”本以为变成哑巴的四个人终于说话,一人对着柳独行鞠了个大躬,将柳独行送了进去。
相比其他牢房的暴躁,这里却是静的多,里面无一人,是为他意准备的!满地蒲草的地上架着一个小方桌,上面有一盏灯,一壶酒,菜肴四碟。
柳独行苦笑一声,惯于将人送入囹圄的他也有送入的时候,这是多么的讽刺!独入牢中,席地而坐,拍开封泥,畅饮一口道:“好久未如此闲过了,倒是该谢谢王庄主!”
四人唯唯诺诺而去,地牢中的一下子又归入到静之中,无数双手开始扒在铁牢上,似有无数双眼睛要将柳独行的牢房看个通透。
柳独行将桌子上的烧鸡拎到铁牢外,一掌拍下,掌力如精细厨师手中的刀,将烧鸡均均匀匀的分成了十份,一掌击出,十份烧鸡齐齐的撒在周围十个铁牢外,就像是事有人用尺子比划好了在那里的一样。
地牢内静的异,出乎柳独行的意料,竟是没有人去抓他撒出来的烧鸡,他索性躺在蒲草上继续饮自己的酒。
或许是未从柳独行的行为中感觉出危险,又或许关得久了,肉香太过诱人,一只柔嫩的手迟疑着伸了出来,几声破的响动之后便是牢房内那惨烈的尖嚎,柳独行一下子蹦了起来,那只手早了去,只是几个头却是铁蒺藜钉在了牢外!
“王庄主好狠的手!”柳独行只觉自己的身子都在颤抖,他见惯了杀人,可眼前的这一刻依旧让他气血翻涌。
“不敢!”黑暗中一个声音阴沉的说,紧跟着便是几声鬼魅的笑,方烧鸡的那个牢房门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拖了出去。
柳独行又坐下,只是不饮酒,闭目养神似是静待着么。
也不多久,直到灯燃尽,那年轻人依旧没有来。地牢不静,渐渐有了脚声,脚声远去,那些铁牢中的手终于伸了出来,将那些烧鸡拽入到牢中,种种声响也终于有了。
“香!”
“老子可是好久没吃过这样的味了!”
“只是少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