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跑越快,很快就将张跃他们也甩在后头了。他们出了马场,沿着河流往前跑,傅杨河说:“跑的太远了吧。”
班觉贡布笑了笑,问:“害怕了?”
傅杨河一听班觉贡布的声音,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身下的马果然慢慢停了下来,班觉贡布噙住了他的耳朵,傅杨河就忍不住颤抖着哼了起来:“被……被人看见……”
“哪有人……”
傅杨河一边忍耐着电流在身体里乱窜,一边偷偷回头看,远远地只看到张跃和蒙克的模糊影子,他们真的已经跑好远了。今天有些热,他穿的十分宽松,班觉贡布就捞起他上衣下摆,头就钻进去了。
张跃其实大概能猜到班觉贡布为什么突然带着傅杨河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心里妒忌的很,可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候聪明的做法应该就是当做不知道,可他耐不住心里的不甘,就骑着马追了上来,远远地就看见傅杨河躺在马背上,班觉贡布的头在他身上起伏。蒙克也看到了,叫了一声:“张老师。”
张跃眼圈都红了,又是伤心又是嫉妒,他虽然知道班觉贡布那小子不会纯情到只拉拉傅杨河的小手,可想象归想象,亲眼看到那刺激还是叫他受不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找虐,便停了下来。
蒙克说:“回去吧,别看了。”
张跃掉转过马头,一路往回飞奔,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心想他再也不要为傅杨河这个薄情人伤心了。蒙克怕他摔下来,紧张地跟在后面,张跃越骑跑的越快,好像要急着把十三年的青春都追回来。
杨慧娜和央金在那聊天,远远地就看见张跃骑着马跑了过来,骑的那么快,人在马背上颠簸,看着有些叫人害怕。杨慧娜立即就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张跃。张跃的马慢慢地停了下来,趴在马背上喘气。蒙克追了上来,翻身跃下马,将张跃从马背上托了下来。
张跃双腿落到地上,说:“谢谢。”
“你骑那么快,不要命啦?”杨慧娜喊。
张跃便笑了笑,朝她走了过来。杨慧娜这才行想起傅杨河来,问说:“怎么没看见他?”
“他跟班总不知道跑哪亲热去了。”
一句话说的央金愣了一下,蒙克忙说:“张老师累了吧,我们去屋里坐,里头有吃的。”
央金回头看向远处,远处有些骑马的年轻人,但并没有班觉贡布和傅杨河。她想起刚才张跃说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自己又觉得可笑,摇摇头,便跟着进去了。
傅杨河和班觉贡布半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傅杨河表情怪怪的,倒是班觉贡布,依旧一副沉稳挺直的模样。杨慧娜问:“玩的怎么样?”
傅杨河说:“挺好的……”
“你来学骑马,让班觉带着你怎么能学的会,你看看张跃。骑得多好。”
傅杨河便说了一句:“那是蒙克教得好。”
蒙克就笑了,看了张跃一眼,说:“是张老师聪明,一学就会。”
张跃并不领情,喝着果汁也没说话。班觉贡布去后面看平措的几个小马驹,傅杨河问央金:“孟韬呢?”
“她有事回去了。”
傅杨河愣了一下,杨慧娜就笑了笑,眼睛看着傅杨河说:“那女孩子喜欢班觉呢。”
傅杨河讪讪地笑了笑,说:“班总人那么帅,喜欢他的人多着呢。”
“我以为傅老师这种艺术家,会更注重灵魂呢,原来也看脸。”张跃冷冷地说。大概是他观察比较仔细的缘故,傅杨河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傅杨河衣领处有个吻痕,傅杨河后来就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才把衣领拉高了一点。
不知羞耻的两个人!
大家一起吃了午饭,但是这场午饭气氛微妙。张跃除了杨慧娜谁都不怎么搭理,蒙克就一直在跟他套近乎。没有了孟韬,央金也变得拘束起来了,只和傅杨河讲话。平措和班觉贡布这俩未来的姐夫和小舅子聊生意。傅杨河偶尔和张跃对眼,都觉得十分羞愧。
他觉得张跃十有**看出他和班觉贡布去干嘛了。
吃了饭他们就打算回去了,央金想跟着他们去康乌湖看看,便坐上了班觉贡布的车子。傅杨河见她坐到了副驾驶,自己便坐到了后面来,蒙克则和杨慧娜坐上了张跃的车子。
央金说:“傅老师要想学骑马,可以让班觉带你去镇上学,我们家在镇上也养了几匹马,可比平措他们家的马好多了。”
“等以后有时间了好好学,我觉得骑马还挺威风的,你们这男人是不是都会骑?”
“有马的人家都会,”央金说,“你们觉得平措这个马场做的怎么样?”
“才刚开始试运营,我看他很多设施都还没建完。”傅杨河说。
“他们决定的比较仓促,所以后续还在做。我是觉得这离康乌湖风景区有点远,也不知道以后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