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把只开一条缝的窗户彻底打开。
温白忽想起什么:“就是之前下的那个”
“嗯,”陆征替他理理睡得有些乱的头发,“防儿子的那个。”
温白这才从窗口看出。
他其实很少在这种时间,站在这种角度看院子里头。
之前他总觉得阴司不如其他别墅那么热闹。
灯这种东西,对阴司来说,可有可无。
因此院子里只有几盏散白光的高杆夜灯,黑漆漆的柱子,也不怎么亮堂。
可今天却不同,几步一灯笼,摆满亭子的吃食,还有脱下工作服,穿自己便服的阴差们,就像是人间寻常的年夜团聚似的,亲朋好友、家人爱人。
“朱雀的淬火真的很漂亮。”温白说道。
那火就像是从灯笼里头烧到外头似的,一片连,煞是好看。
陆征有些吃味,刚要说话,温白说一句:“不过还是没有元元的灯火好看。”
一晚上,也不知道说几次小胖灯的名字,陆征心说。
“衣服穿好,下楼。”陆征牵人往床边走。
房间里暖和,往院子里有朱雀的雀羽在,温白便只套件浅色的卫衣。
走到卫生间想洗把脸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那一片红色。
温白:“”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说要穿这个下楼的时候,陆征视线会往下走走。
脖子上都这样,那
温白掀起衣服,往腰间看看:“”
陆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倚在门上。
人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
之前黑灯瞎火的时候,所有情绪都很重,紧张和慌乱占上头,臊意反倒被压在下头,他都没顾得上。
现在,在这亮堂的灯光下,陆征的视线在他颈侧停留。
之前的臊意加上现在的,一齐涌上来。
温白有些不自地拉紧卫衣兜帽上的收缩绳。
后他听见陆征开口:“第一次,没经验,下次会注意。”
温白:“”
他转身,才发现陆征收手臂间挂一件外套,拉链一拉,拉到下巴的那种。
明明在他换卫衣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他的。
温白眼睛微阖:“没有下次。”
陆征:“”
温白甫一下楼,小莲灯就感应到他的息,自言自语说一句“白白醒”之后,就把手上抱的玩偶放在桌上,一阵风似的从院子消失。
被谛听下“带孩子”任务的周伟和钟时宁,一转头,就看到桌上只有纸人和一枚蛋。
周伟捏手指,有些费劲地按住小纸人的肩头:“怎么就们个哥哥呢”
小纸人“叽”一声,先往院门那边指指,后迈小短腿,趴在桌沿,抱桌腿就往下滑,一副要给他们带路的架势。
周伟看得辛苦,一把拎起小纸人,把它放在用软垫垫的竹篮里:“好的好的,谢谢小圆。”
说,随便叫个阴差看,和钟时宁一起往里头跑。
人自不是怕小灯会在这阴司走丢或者出什么状况,谛听和朱雀都在,危险肯定是没有的。
但没有危险的时候,老板就是危险的。
谛听大人也说,小白醉酒和他们也逃不干系,所以在小白下楼前,千万别上楼打扰。
小灯很乖,知道小白喝醉难受,一晚上也陪小纸人在院子里等放烟火,没闹没哭的。
这再过几分钟就要放烟花,怎么突跑
而另一头的小胖灯,已经一头扎进温白的怀里。
它懵懵,总觉得今天白白身上的息和以前有不同。
全都是陆征的味道。
小莲灯没多想:“白白,还难受吗”
温白揉它撞疼的花瓣:“嗯”
“谛听说喝醉,不舒服,让元元不要吵睡觉,让好好休息一下。”
“元元很乖,没有上楼,也没有让别人上楼。”
温白顿下。
是,他差忘,之前的确是因为喝醉才上楼的。
只不过后来,有失控。
也好,也不用找理由。
“不难受。”
温白笑下:“谢谢元元。”
小莲灯花瓣红红,从温白怀里腾地飞起来,落在温白肩头,下意识往他颈间一贴,想撒娇蹭蹭,却忽撞上一片“屏障”。
它一懵。
注意到小灯动作的温白:“”
小莲灯伸叶托,在温白领间的衣服上戳一下。
正要戳第二下的时候,后面伸来一只手,轻捏它的脑袋,把它带过。
小莲灯一看,是陆征。
“陆征”小孩子问题来得快,走得也快,看到陆征的一瞬间,只记得跟他打招呼。
陆征应一声:“嗯。”
说完,随手把儿子放在肩头,免得它再闹他。
温白这才松一口。
但很快,他就听到他儿子的惊呼声。
“陆征受伤”
温白脚步一顿,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一转过身。
刚在戳他领口的儿子,现在正扒拉陆征肩头的衣服。
“这里这里红红的”
陆征受伤的消息让小莲灯一下子紧张起来,说话声音都高好几个调。
而它花瓣指的地方,正是被温白咬出来的那个牙印。
也是陆征整个肩颈唯一留下的痕迹。
刚好跑过来的周伟和钟时宁:“”
凑巧从办室里出来的谛听和朱雀:“”
自己穿好衣服却没顾得上检查男朋友更不知道男朋友一出来就被儿子扒衣服的温白:“”
xdd。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