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是知道六主相关的事情最多——甚或可能和夷君不相上下的人。
“没有,怎么了?如果师妹要找这个人,我可以让叶家多留意。”
“嗯,确实有些事情要找他。关于六主的事情,我有一些问题想要找他问个明白。”
“那,等此间事了,我就让叶家庄的线人们放出消息去。冯仙长四处云游,想要找到他,怕也是不太容易。”
“那就劳烦师兄了,倒……也不必强求。”
纪弘靖笑了笑,没有说话。
“龙珀密匣的事情,师兄打算怎么办?”封元汐问纪弘靖。
“很简单,你确定,那东西会一直在谢公子左近吗?”
封元汐点头:“当初我委托他保管,之前给师兄看过之后,仍然在他手中。我相信他会信守约定好好保管的。”
“那就好办了,我今晚去一趟谢家。一方面告知他们朝廷的消息,另一方面拿到密匣。对了,既然是你让他保管的,他倒是未必肯交给我。师妹可否写封书信或者给我一个信物?”
封元汐想了想,从要带上的小绣囊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非金非玉的宝相花令牌。
“好细巧的做工。”纪弘靖接过来,赞叹了一句。
“这东西是之前谢公子给我的,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不过,倒像是配合着他的鱼玉做成的,只有这个令牌能和他的鱼玉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我再修书一封吧,想来他也应该能把东西给你。”
纪弘靖点头:“就依师妹所言。”
奉义,皇宫。皇后的凤仪殿内,恒王齐世源正站在母亲的身后,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肩膀。
皇后姜氏年过四十,但是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她算不上一等一的美人,只能称得上一句容貌端庄罢了。
此刻皇后正斜倚着圈椅的扶手,享受着来自长子的服侍。
“这次的事情,多谢母后为儿臣,在父皇美言。”恒王一边轻轻的为皇后按揉着,一边道。
皇后仍旧闭着眼缓缓的道:“听说雪儿也去见了你父皇。如今局面,未必是我的功劳。眼下这局面,可趁了你的意了?”
“虽然并未完全如愿,但……也不错。”恒王的手停顿了一下,有继续按摩起来。
“你是想做大事的人,可是你父皇可也还没老。旁人都说他软弱,他只是顾忌的事情比旁人多。这么多年夫妻了,我仍然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皇后叹了一声,睁开了眼,“你几时离京?”
“两日后。”
皇后坐直了身体,抬起右手按住了恒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她的拇指指腹,擦着恒王左手拇指上的黄玉扳指,轻轻的摩挲了两下。
“源儿,你的时间还多,凡事不要操之过急,若走了极端,到时候未必收的住。”
轻轻的一笑,从母亲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道:“母亲放心,儿臣不是那种不顾头尾的人。此去西北,定然让事情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