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都会死?”冰舞目不转睛的看着,指着其中一个白衣男子说:“你看,他的剑武的特别有力,现在还没受伤,甚至没人能近他的身。”
“这里的人,武功不如十殿宫的三层呢。”十艳翘了一下唇:“他兴许能打过这里,穿过铁索桥和地八卦,可是,那边呢?那边可有人等着他喔……”
他指着铁索桥下的蛇群:“它们已经饿了几年喔,是时候饱餐一顿了,等他穿过索桥,被人打死就会被扔下去。”
上面浓重的血腥味使桥下的蛇群更兴奋。
冰舞蹙起眉毛,忍下了呕吐的冲动,骤然出声,朝着下面大喊道:“都走啊,你看他们已经有的支撑不下去了,难道都想死在这里喂蛇吗?”
想出名,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来招惹十殿宫。
找死!
下面众人打的真欢,战争激烈,冰舞冷不丁的一喊,所有人都几乎放慢了动作看了过来。
只有一个人,白衣男子,乘着有黑衣人看过来的时候,毫不留情的一剑刺了过去,迅速的拔出剑,血剑在他纯白的衣裳上,像是绽放的红梅。
务须,他反手又是一剑刺在身后。
这个人,挺冷血的。
冰舞窥了十艳一眼,他笑意晏晏的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打闹的孩子,没有不悦也没有责备,只是将掐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
见此,冰舞又喊了一句:“这些人都是十殿宫武功最低下的人,他们甚至连进去十殿宫大殿的资格都没有,就算你们杀过他们,过了铁索桥,那边可有高手等着你们去送死呢。”
“那个白衣人,我知道你武功高,到现在还没有受伤,可你的同伴呢?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在你眼前,忍心看着他们都去喂蛇?”
白衣人终于抬了下眼皮,冰舞看到那个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光芒。
他嘴角噙着笑,讥诮地说:“魔教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今天就算死在这里,我们也没有怨言的,你们说是不是?”
立即就有人符合:“杀光魔教。”
魔教啊。
十殿宫在江湖上就是屹立不倒的百年魔教。
“你故意的是不是?”冰舞望着白衣人,勾唇而笑,妩媚生动:“你想他们死?所以你故意煽动他们来十殿宫送死的是不是?”
“娘子。”十艳手一紧,不悦道:“不准这样笑,你再这样笑,我就杀了他。”
冰舞的笑僵了一下。
心中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他吃醋喔?
“怎么会?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舍得大家死?”白衣人动作顿了一下,“只要能杀进魔教就能在江湖扬名立万,谁不想魔教死?”
冰舞冷哼,声音高高:“我若猜的不错,等他们都死了,恐怖你会笑他们傻吧?若这些黑衣人都死了,你连铁索桥也不会过吧?你甚至,没有尽全力呢……”
声音放的很高,全场都能听到。
已经有人怀疑了望了过来,有人甚至停下了动作。
冰舞笑笑,又说:“你看,你现在都没有受伤呢,可你的同伴那个没伤?他们能支持多久?就算杀光了黑衣人,都不知道能不能过铁索桥呢?”
“难道你们都想去喂蛇?铁索桥可是群蛇喔,掉下去必定被这些饿了好些时日的蛇啃的骨头都不剩……”
已经有人停下了动作。
“你别污蔑我倾城笙哥哥,是他们自己要来的,怎能怪我笙倾城哥哥?”有女子愤愤道:“我就是想要杀魔教才跟着倾城笙哥哥来的,倾城笙哥哥可没骗我也没有强迫我,你问问他们是不是?”
“云儿乖。”白衣人笑着赞了一声。
女子更坚定了:“倾城笙哥哥,我们一定能杀进魔教的,一定能立功的。”
“嗯。”
本来有所怀疑的人,停下动作的,再次拿起了剑。
“一群傻B!”冰舞磨了磨牙,对一直保持沉默地十艳说:“夫君,我不想他们死。”
十艳笑着摸了摸她头顶:“娘子想怎么玩?”
得到肯定,冰舞眼儿弯了一下。
她侧过身,之前她一直坐在十艳腿上,挡住了十艳的脸,这下一侧身,十艳那张标志性的面具就暴露了出来。
“宫主?”有黑衣人率先看到。
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人兴奋,有人崇拜,有人不屑,有人唾弃。
不屑说,从黑衣人恭敬的态度就猜到了此宫主是谁。
“十殿宫主?”有人飞身上前,手中剑光闪烁,直朝着冰舞这方刺了过来:“受死吧,魔头!”
年轻人啊,就是热血沸腾。
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可都不敢来惹十殿宫呢。
十艳抱着冰舞,从这颗树闪到了那棵树,动作轻巧,不废吹灰之力。
这下,所有人都提着刺朝着十艳刺来了。
宫主在再此次,谁还管要不要打过铁索桥?
白衣人并没有用追上去,他拿着干净的手帕,一下下极其认真的擦拭着剑上的血,漂亮的双眸,闪过一丝惋惜。
望着被十殿宫主抱在手上的冰舞,笑了笑,“呵,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