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艳一直靠着冰舞走,不离左右三步。
冰舞见此,伸出左手攥紧十艳的右手,十指相扣。
十艳侧过头,温柔地凝视着冰舞,目光缱绻缠绵,似乎再多看一秒,就能将人溺毙。
“娘子,我好幸福呢。”
人声中,他的声音格外轻,传进冰舞耳中,却分外响亮。
她的心很软很软,软的能溢出水。
那一刻,她的心柔软的让她想流泪。
于是她把牵着他右手的左手高高举起来,望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指,对着他惨然一笑。
漫天烟花绽放,成了背景,她的笑容格外明媚,带着几分孩子似的天真妩媚,映在他心里,像烙印一般挥之不去。
不管以后那个叫龙十艳的男子有多幸福,或者有多痛苦,有一个女人的笑容,在漫天烟花下,在他心中,永远灿烂,直指绚烂。
人群中,两人对望,在众人惊艳目光中相视一笑,眼中只有彼此。
“夫君,我也好幸福好幸福喔。”
“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夫君,你就是我的幸福,我也是你的幸福,我们的幸福就是彼此,就像现在,就像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冰舞攥着十艳的手,一路蹦蹦跳跳活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玉器,古玩,木簪,荷包,糖葫芦,小吃,见到什么买什么,见到什么吃什么。
将糖葫芦送到十艳唇边,冰舞笑的嘻嘻哈哈:“夫君,吃一口,很好很好吃喔,很甜很甜喔……”
蛊惑么?
十艳皱眉:“娘子,糖葫芦,脏。”
“不脏。”收回糖葫芦,冰舞放置在自己唇边,全部舔了一遍,再送到十艳嘴边,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格外灿烂:“我都吃过了,这样就不脏了吧?”
这样更脏啊!
可怜某个以娘子为天的人感觉不到。
于是,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将糖葫芦吃完了,还感觉到甜甜腻腻。
冰舞摸着肚皮,大了个饱嗝:“好撑呐。”
十艳也摸了摸:“娘子,我也好撑喔。”
“你撑?你撑你摸我肚皮干什么?”
十艳轻笑:“我喜欢摸娘子。”
摸?娘子?……摸。
无耻!
听到的路人送来惊艳又鄙视的眼神,冰舞伸手啪的一声拍掉十艳放在自己肚皮上的手掌。
“别乱摸,你想上演活春宫么?”
“娘子若想,为夫不介意。”
“……”夫君你太无耻。
冰舞着一身似火红衣,头发被扎起来,额头上梨花白妖娆妩媚。
倾国倾城之貌。
或许是和以前草包形象相差甚远,也或者是人们遗忘她了,既然没有像第一次和怡宝逛街那般收到鄙视厌恶地眼神。
这一点,让冰舞格外得意。
冰舞的美貌,十艳的神秘,让两个人一路走来收到无数惊叹或惊艳的眼神。
正得意,忽听人群中,一个熟悉又陌生地声音响起:“洛冰舞?”
顺着声音看去,远远走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似火般燃烧的红衣,女的一身白衣。
难道今年情侣间特别流行红与白?
“洛二姐?冥夜将军?”冰舞招了招手,巧笑嫣然:“好巧呢,你们也来逛街?”
冥夜和洛冰旋走了过来。
“是啊,好巧呢。”冥夜冰块脸,没什么表情。
洛冰旋视线在冰舞脸上停了许久,又看了看和冰舞十指相扣的十艳。
“你不是顾少的未婚妻么?怎么还和别的男人厮混?到底有没有一点半点的廉耻之心?让别人看到会如此说我们洛府?让顾少脸面置于何地?”
十艳掏了掏耳朵:“娘子,哪里来的老鼠,唧唧歪歪的,很吵人呢。”
“她是我二姐哪里是什么老鼠。”拍了拍十艳,冰舞佯怒:“这是帝都街上,怎么可能会有老鼠,瞎说什么?”
十艳委屈地嘟了嘟唇:“娘子你又打我,痛呢……一过来就唧唧歪歪的,我看老鼠都没有这么吵,不是老鼠又是什么,难道是蛤蟆?”
“她明明是我二姐怎么可能会是老鼠?唉……难道真是蛤蟆?”
冰舞说着,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偷偷窥了冥夜一眼,见他还是面无表情,不由得无趣。
洛冰旋脸色青黑,勃然大怒,见心上人冥夜在此,又不好发作,口不择言地吐出一句:“我就算是蛤蟆也比你们这对情夫淫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