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压下心中升起的火,冰舞重新将视线转到龙斐陌身上,“为什么是我?”
那个被伤害的人,为什么会是我?
“就是你……”龙斐陌没什么的看着她,没什么情绪地说:“谁让你是天下第一首富的未婚妻呢。”
这么说来,反而是顾朝曦的提亲害了自己?
冰舞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说来说去,一切都归根为顾朝曦?
她想死喔!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要找顾朝曦去报仇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见冰舞脸色下沉,龙斐陌笑了,畅快得很:“其实也可以不是你,但……谁让我恰好看你不顺眼呢,所以……是你,就是你。”
“M的,你去死!”冰舞气不可歇,直接将手上捏着把玩的茶杯朝龙斐陌掷了过去,恨不能一次打死丫!
龙斐陌头微微一偏,躲了过去,茶杯直接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笑道:“别生气,我听玲珑说女人生气很容易老的。”
冰舞拍案而起,在龙斐陌得意的双眸中,出奇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压下怒火,眉毛一扬,轻声笑道:“是么?玲珑告诉你的么?可知道,这句话是我送给她的?”
“哦?”龙斐陌不以为意:“是么?那我现在帮她将这句话还给你,礼尚往来嘛……”
“敢问太子爷,您已什么身份帮她?”
龙斐陌深深看了冰舞一眼:“当然是已她未来夫君的身份。”
听言,冰舞哈哈大笑,笑的猖狂:“哈哈哈……龙斐陌?雪玲珑的未来夫君?是啊是啊……玲珑得不到顾朝曦,死缠打烂的两年人家也不理她,她当然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嫁给有权有势且对她死缠烂打痴情又深情的太子爷……您了。”
这是在讽刺龙斐陌,雪玲珑是因为嫁不了顾朝曦,所以破罐子破摔的嫁给龙斐陌!
哈!
冰舞在心中狂笑,你不让我好过,我又岂会让你好过?!
简直是做梦!
龙斐陌眉峰一动,有冷冰冰的冰碴子从眉宇间闪过,抿了抿唇,他一字一顿,笑的冷极了:“是么……我起码还有权利来留得我喜爱的女子,你呢?无权无势,空有美貌,你能做什么?你能光明正大的和心爱的男子成亲拜堂入洞房么?你爱朝曦么?不爱罢?呵……呵呵……你不爱他,可你却要嫁给他,说到底,洛冰舞,你觉得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了?”
“你笑?有什么可笑呢?雪玲珑是她自己亲自点头承认了要嫁我的,这证明她对我还是有心的,虽然不多,可难保以后会发展成什么。你呢?你有心爱的男子,就是你那个情夫,可你只能嫁给朝曦,就算不爱他,也必须得嫁给你,你说……咱们两到底谁比较可悲可怜?”
冰舞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深深吐了一口气,最后,深深的,深深的扯出一个深深大大的笑容:“我不爱顾朝曦,可是顾朝曦爱我啊……他爱我,我就赢了。雪玲珑不爱你,你爱她,你就输了。而且,谁说我一定要嫁给顾朝曦的?别忘了我情夫他可是江湖上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十殿宫主,他到时候若要抢婚,我若要跟他走,又有何难?”
不难不难……可是现在这个情夫,这个人见人怕车间车爆胎的十殿宫主,被她……气走了,骂走了,他滚了,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龙斐陌还在冷笑,笑容很深,冰舞恨不能亲手扯烂他的嘴,让他笑不出来。
“洛冰舞,你还不了解朝曦这个人罢?据说所知,他那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在知道你和十殿宫主情夫来往的当下还愿意娶你,就说明他定然准备了万全之策,算计好了你们要走的每一步,他定然能保证你到时候嫁过去!洛冰舞,你逃不掉的!”龙斐陌笃定的声音坠地有声。
声声砸在冰舞心尖上,让她不安,让她惶恐害怕。
龙斐陌还在说,“要比狠毒,比残忍,比心机,顾朝曦认当世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顾朝曦这么毒么?
可冰舞平时只看到他嘴角或雍容华贵或慵懒妖娆或妩媚倾城再或骚包淡然的微笑,从来就没见他动过怒,或者杀过人,或者有过不好的态度。
龙斐陌,会不会故意这么说?会不会?
冰舞眼睛眨巴眨巴,仿佛看出她的心思,龙斐陌声音很轻很轻地说:“还记得绿衣吗?在你的院子里被你毁容得女子,朝曦的七护卫之一的绿衣。”
那个害真正的洛冰舞香消玉损魂魄残留体内被自己毁容的女子……怎么会忘?
龙斐陌轻轻一笑,吐出的字句残忍而冷漠:“就因为她私自动手找你,在那天被你毁容之后,朝曦将他发配到了军营当了军妓,绿衣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就因为这么一点事,现如今,她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怎么知道绿衣的事?”
龙斐陌反问:“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冰舞蹙了蹙眉,淡淡地,带着些怀疑的看向龙斐陌。
他轻声一叹,如数家珍般说道:“铃铛,玲珑手下的铃铛,在那天出了你这大院子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相信你不会不懂这个消失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有玲珑,她手上所有生意与店铺通通关门,就连玲珑阁都被迫关了门,若不是看在这两年的情分关系上,恐怕不会这么好过,还有这一次,帝都经济命脉尽数斩断……洛冰舞,顾朝曦对你可是下了血本,就光说他娶你,让洛将军同意将你交给他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认为,你逃得掉吗?十殿宫主,我告诉你,他残忍起来绝对不亚于你这个所谓的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