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刺激。</p>
不想起那些事的话。</p>
她说：“有点儿。”</p>
阿释很惊讶：“就有点儿啊？我刚看沈屹西那车飙出去，心脏都快静止了，太吓人了。”</p>
她拍着胸脯说：“要是我早吓得魂儿都没了。”</p>
两人聊了没几句跟戴经理寒暄完的沈屹西就过来了。</p>
沈屹西停在她们面前，看着路无坷：“我送你回去。”</p>
他知道她奶奶在家，她肯定是要回去的。</p>
路无坷刚在酒吧里早跟阿释说好了回她家，她抬头看沈屹西：“我跟我朋友一起回去。”</p>
齐思铭接下来还有一堆要玩的，阿释今晚本来想一起玩个通宵的，反正现在回学校也回不了宿舍，门禁时间早过了。</p>
但看到路无坷来了后她就想去路无坷家蹭床睡了，这里头她就跟齐思铭熟点儿，虽然跟其他不认识的人一起喝酒也挺好玩的，但她酒喝多了有点犯困了。</p>
流水的酒铁打的阿释竟然也有喝酒喝到发困的一天，当时还被路无坷抓着调侃了几句。</p>
此刻路无坷为了她拒绝了沈屹西送她回去，阿释莫名觉得自己当了个的电灯泡。</p>
还好沈屹西好像没有怪罪她的意思，都没看她。</p>
他对路无坷说：“你是不是忘了我车还在你家楼下了？”</p>
路无坷愣了下，才想起来真的是。</p>
沈屹西这人一向是不容拒绝的：“收拾收拾，我送你们回去。”</p>
齐思铭在旁边听到了，问沈屹西不留下来喝酒吗。</p>
沈屹西让他今晚尽兴玩儿，明天再找个时间请他这个寿星吃顿饭。</p>
齐思铭送了他四个大字，重色轻友。</p>
阿释听到这话的时候在她耳边说：“大家都知道沈屹西在追你诶，今晚齐思铭还跟我说他就没见过沈屹西对谁这么纵容过，他说你老气沈屹西。”</p>
路无坷：“……”</p>
阿释这话是趴在她耳边说的，沈屹西没听到，还在那边跟齐思铭闲扯。</p>
“齐思铭说沈屹西脾气不是很好，你这么气他他居然都没生气，换以前他早跟人分了，谁稍微蹬鼻子上脸一点儿都不行。”</p>
路无坷沉默着，没说话。</p>
这酒吧离学校近，离路无坷家就远了点儿，阿释拉着路无坷去了趟洗手间。</p>
路上遇到了戴经理底下的那帮人，玩赛车的人大多数年纪不小，就路无坷后面那邻居王渐东那个年纪的。</p>
眼下路无坷和阿释在走廊遇到的就是两个三四十岁的成年男人。</p>
路无坷会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们正在说沈屹西。</p>
大家混的都是同个圈子，难免会成为别人的谈资，阿释才是最八卦的那个，早竖起了耳朵屏声敛息地听着。</p>
“沈屹西那小子早晚得栽，车开得太野了。”</p>
“可不是，不都说十几岁那会儿撞死了两个人。”</p>
男人们走路脚底生风，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很快从她们身边经过，说话声渐远。</p>
阿释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嚼舌根这种事儿是真的不分性别啊。”</p>
那话路无坷自然也听到了，垂了下眸。</p>
阿释转头去问她：“你信吗路无坷？”</p>
路无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才有了声音。</p>
“不信。”她说。</p>
阿释莫名从她话里听出了一丝坚定，想问她怎么这么确信的时候路无坷已经进了洗手间。</p>
沈屹西送她俩回家，路无坷和阿释一起挤的后座，沈屹西在副驾。</p>
阿释喝了点儿酒在车上晃没多久就靠在路无坷肩膀上睡觉了。</p>
她毫无形象包袱，微张着唇睡得很香。</p>
路无坷一直很清醒，沈屹西在跟齐思铭他们开黑，玩完一把的时候手机扔到了一旁，抬眼看向了后视镜。</p>
一直在看车窗外的路无坷知道他在看她，转回头来，从后视镜里跟他的视线对上了。</p>
他没说什么，路无坷却感觉到了他眼里那种带着欲望的不耐烦。</p>
很快沈屹西转开了眼。</p>
一路上他们两个都清醒着，有种东西在这车厢里被压抑着。</p>
沈屹西落了车窗，散了点儿车内的闷意。</p>
出租车从郊区经过繁华城区，再从郊区到她们那个无名小镇。</p>
一路灯火变得越来越少，稀稀落落。</p>
进了她们那块地方后导航没再那么仔细，出租车师傅根据沈屹西指的开，七弯八绕后缓缓停在了她家楼下。</p>
她们这儿的路乱又杂，沈屹西却记得清清楚楚。</p>
路无坷叫醒了阿释，推开车门把她从车上拉了下来。</p>
沈屹西关上车门，插兜站在旁边等她。</p>
阿释半梦半醒的，就听沈屹西跟她说：“同学，我有事跟她说，你先上去。”</p>
阿释虽然没醉，但现在又困又累的，脑子有点迟钝。</p>
她囫囵点了点头，拍拍路无坷的肩：“那我先上去啊。”</p>
路无坷叫住她，从包里拿了钥匙给她。</p>
几乎是她钥匙递给阿释的那一刻，沈屹西就伸手把她拽走了。</p>
他的车就在旁边，沈屹西把她压在了车门上亲吻。</p>
干柴碰烈火。</p>
那种在车厢里被压抑着的欲望一触即燃。</p>
明明距离上一次没多久。</p>
他的吻铺天盖地，强势的，掌控性强的。</p>
路无坷攀着他的肩膀，沉溺在他的烟草味里。</p>
他们在这个万物清醒的世界里放浪形骸。</p>
……</p>
路无坷一上楼就被站在门后等她的阿释拉了进去。</p>
阿释关上门，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p>
就她这演技，路无坷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说什么。</p>
她问：“看到了？”</p>
阿释怎么也没想到她就这么说出来了，目瞪口呆。</p>
他们刚接吻的地方就在阳台下面，阿释想不听到点儿声响都难。</p>
“你真跟沈屹西在一起了？”她问。</p>
路无坷脱鞋进了屋，点头：“是啊。”</p>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p>
“就今晚。”</p>
阿释惊了：“靠，好你个路无坷，居然不第一时间告诉我。”</p>
“等等，今晚齐思铭说沈屹西这车开得不对劲儿，肯定中途跑哪儿找乐子去了，你们不会那时候好上的吧。”</p>
路无坷没说什么，拿了根皮筋在头上随便扎了个丸子头，脸小小的。</p>
她这么一动作锁骨上那个红印儿就露了出来，阿释看着那草莓。</p>
“我去……这才第一晚，沈屹西就这么猛吗？”</p>
路无坷知道她在说什么，面不改色地扎完丸子头，手放了下来，又遮住了。</p>
阿释身上满身酒气，她推她去浴室：“赶紧的，洗澡去，不然今晚别上我床，我去给你拿衣服。”</p>
阿释被她推到浴室，从里面探出头，一副问审的样子：“路无坷，你今晚别想睡了，姐姐要跟你促膝长谈。”</p>
路无坷把她头推进去，门关上了。</p>
她去卧室找了件领子高点儿的衣服换上了，又拿了一身到浴室给阿释。</p>
那天晚上阿释在床上抱着她聊了很多很多。</p>
跟嫁了女儿的妈妈似的。</p>
路无坷嫌她唠叨，被她一阵抽。</p>
年少的时候女生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知道对方的秘密，聊着最直来直往的天。</p>
说到后来阿释问她。</p>
沈屹西那么会玩，她不害怕吗？</p>
阿释了解路无坷，如果不是真喜欢的话，她是不会和沈屹西在一起的。</p>
路无坷一直看着天花板，许久回答了她。</p>
“我也不是玩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