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母后在做什么?”他飞身下来,落了地,抬脚一步一步走去。
骆琴雪恢复端静仪态,“太子这么晚来华坤宫,是有什么事吗?”
顾鸿峥随口回答,“无事,深更大半夜听到吵闹声,被扰得不能安眠,故而来看看。”他不说儿臣担心母后安危特意过来查看,以前他会这样说,可今天不会了。
皇贵妃正绝望,她咆哮,“骆琴雪你不得好死,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为什么,你也有孩子,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明明有解药,为什么就是不肯拿出来,我皇儿若有三长两短,我与你不死不休。”
骆琴雪让涵嫣把疯子带下去,她请太子进殿说话。
顾鸿峥跟随进去,就站在大殿中央,先问最要紧,“有没有解药?”
骆琴雪站在凤椅前,顿了一下,回身直视儿子答,“没有!”
母子俩对视,互不相让。
“皇后……”涵嫣回来想侍奉在侧,骆琴雪让人先下去,“顺道带上门,本宫与太子说些话。”
“是。”涵嫣领了命令下去,到了门口,带上两扇门。
骆琴雪拂衣入座道,“峥儿,谁人怀疑母后都可以,独独你不能。”
“为那养育之恩吗?这是一把尚方宝剑,是母后大行其是的通行令。”
“太子是要与母后公然对抗吗?”
顾鸿峥眼里的温度瞬间冻结,“母后认为儿臣这只傀儡如何?”
骆琴雪:“你是吗?”
“很不幸,我不是。”“正因为不是,所以便要说一说事实真相。”“其实点心是为我准备,不巧七皇弟去了东宫,他代我吃进肚子里,这就是母后想要的一箭双雕。”
骆琴雪仍旧淡定反问,“太子是在问罪自己的母亲吗?”
“儿臣敢吗,难道陈述事实也不可以吗,是不是又要被一巴掌打入地狱深处,我自证无门。”
“你?”骆琴雪反驳不出来,突然间想到他十岁的事,那时他被陷害,得不到公正对待,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竟一个人跑出偌大皇宫,所走的路就是那条密道。
他熟悉那个地方,很多人都不敢踏过那条路,而为了逃离家,他独自一人跑过黑暗无光的路。
是该说他胆子大,还是说英勇无畏,富于冒险?
如果路的尽头是深渊?他是不是也义无反顾掉下去?
她一直想问,为什么要这样选择?母后是为你皇长兄说了一句话,是失手打了你,可母后当时看你的样子是真的害怕你陷入魔障无法自拔,就控制不住打了一巴掌,并非有什么隐瞒,峥儿。
顾鸿峥无视母亲的怆然神情,说起另一件事,“儿臣认为母后该知晓详情。”